整条街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高必升后妈趴在棺材上哭天抢地,后爸从旁吆喝:“我儿子是被人绑了手脚,用重物拉着沉进河里的,他是被人蓄谋杀死的,警察也这么说。如果他做了错事,有法律惩罚他,没人能动用私刑杀了他,杀人就是犯法!”

闹了十分钟,街上已经开了锅,后妈眼泪都流不出来,后爸嗓子冒烟,抬头看着二楼窗户:“陈珂,你不是做贼心虚就下来跟我对证,就算我不是高必升亲爸,我也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

周围人皆是一脸嫌弃,明知陈珂聋哑,还叫人对证。

陈珂始终‘没反应’,人群中不知谁趁乱往二楼窗户扔了半块砖头,惊呼声里,砰地一声,玻璃碎了半面。

陈珂不是被声音吵醒的,是砖头砸在铁床边,给她震醒的。

一分钟后,陈珂打开许久未开的诊所卷闸门,从正门出来。

十八岁的女孩,本该是眼里有光的年纪,陈珂表情却冷淡到近乎空洞。

高大伟看着眼前人,第一反应竟然是怪不得高必升会宁做裙下鬼,太好看了。

陈珂抬手:「你找我?」

高大伟上一任妻子,也就是高必升亲妈就是聋哑人,他看得懂手语。

收回心思,高大伟很凶:“我不该来找你吗?我承认我儿子有入室强姦的嫌疑,但你报警后警察把他抓起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他罪不至死,你凭什么叫人杀了他?”

陈珂面不改色:「你应该问过警察,我没有杀人,你怀疑的人也没有杀人」

高大伟:“那是高必升自己用皮带把自己勒得要死,从楼上摔得在家躺了一个星期?”

陈珂:「警察来后院检查过,外墙上有你儿子留下的脚印,不排除他自己掉下去的情况,至于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