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了小偷,爸爸跟他打架受了伤,要去医院」

陈阳:「我害怕爸爸」

陈珂目光坚定地比划:「爸爸没有打你,他在跟你开玩笑,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他打了你,不能说我被他压在身下,要是你说了,我就再也不给你买玩具,也不给你买零食,我不喜欢你了,知道吗?」

陈阳一脸委屈,手足无措。

陈珂忍着眼泪:「去叫李奶奶过来」

陈阳从房里出来时,陈珂捂着他的眼睛,等到隔壁邻居被叫来,才看仰面倒在血泊中的陈万里,以及浑身是伤,头发凌乱,跪坐在陈万里身旁的陈珂。

当晚陈珂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她不会讲话,也没有懂手语的警察,她在笔录本上写下事情经过。

「我从浴室出来,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把我往房间拖,我抓住门框不松手,他揪着我的头发往门框撞」

「我爸从外面进来,他俩打在一起,我爸为了保护我,把我关在房间里,等我再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叫我爸他都不睁眼」

「我没看见他的长相,他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口罩,很高」

陈珂一边写,眼泪一边掉,谁看了都揪心,尤其警察带她验伤,她浑身多处被蹂躏的痕迹,跟她笔录上说的有过之无不及。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

陈珂还在派出所时,医院打来电话,陈万里死了。

县城不大,很多人都知道‘陈医生诊所’,不是陈万里医术多高,而是人太好,人到中年家遇横祸,死了老婆孩子后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收养了一对聋哑姐弟,又当爸又当妈,一养就是十几年。

陈珂带着陈阳给陈万里出殡,那天街里邻坊都去了,包括派出所里两名接手案件的警察。

听陈珂的描述,警方把目标定在隔壁县入室抢劫的悍匪身上,奈何对方极其狡猾,作案数起,丝毫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