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窗户，陈汶山腿一抬，踩上窗框，头都没回，纵身一跃。

静静站在原地，陈珂没去窗边看，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死，但她知道，陈汶山走了。

他明明可以不这么做。

他问过她：“要不你跟我走？”

第二十四章 好大一盆脏水

陈珂把男人留下的衣服裤子剪成碎片，顺着蹲便冲走。

一夜没合眼，天亮，陈珂站在厨房窗边，偷着往下看。

地上空空如也。

下楼买菜，陈珂撞见顾磊，顾磊见她脸色不好看，问：「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陈珂：「忘记关窗，晚上有蚊子进来」

顾磊：「你昨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陈珂：「什么声音？」

顾磊：“九点多，你应该睡了，我听到院子里很响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我出来看，什么都没看到。”

陈珂烈日发寒，顾磊竟然出来过。

摇头，陈珂表示不知。

顾磊：“要去买菜吗，我陪你一起去。”

陈珂：「不用了…」

顾磊：“我在家也没事做，正好帮我外婆去买点东西。”

陈珂怕连累顾磊，撒谎：「我不去菜市场，有点事要做，你先去吧」

说罢，不待顾磊回答，她别开视线，快步往门口走。

顾磊看着陈珂背影，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不好，为什么她总是躲着他。

陈珂不想出门，不想见顾磊，不想见除了陈阳之外的任何人，买了足够多的菜，她一连五天没下楼。

这五天，陈汶山再也没出现。

第六天，冰箱空了，陈珂带陈阳一起出门。

看见坐在墙角纳凉的几个老太太，如常微笑打招呼，老太太们却不似往常，有的笑容敷衍，有的干脆别开视线装没看到。

陈珂纳闷也没说什么，直到去菜场这一路上，所有人瞧她的目光都跟之前不同，带着打量，审视，甚至她前脚刚走，余光就能瞥见大家背地里小声议论。

陈珂做贼心虚，第一反应，大家知道她杀人了？

不应该，要是人尽皆知，那警察早就找上门了。

可不是这件事，还有什么事值得整条街上人用异样眼光看她？

陈珂惴惴不安，因为就连相熟的菜摊老板看见她，笑容里都是意味深长。

许是瞧出陈珂眼底的无措和紧张，菜摊老板十三岁的女儿私下找到她。

“姐姐，你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吗？”

陈珂摇头。

女孩道：“他们说你爸爸死了，你现在没人管，你家后门半夜从来不关，男人随便出入，有人亲眼看到你家邻居，就是顾磊，住在你家里。”

陈珂脸一下气红了，「谁说的？」

女孩明显有些怕，可最后还是告诉陈珂，“观咀街那帮混混，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观咀街，陈珂瞬间想到光天化日，把她往车上拉的那两个男人。

给予女孩保证，陈珂把陈阳送回家，下楼时刚好遇见从屋里出来的李奶奶，李奶奶本想装没看见她，陈珂快步上前。

写字：「奶奶，你是不是也听到外面人说的那些话了？」

李奶奶：“我年纪大了，眼花，看不太清楚。”

陈珂又把字写得很大。

李奶奶面露尴尬：“我正想跟你说，以前咱们两家共用后门，因为你爸爸在，有个男人在就是不一样，大家不锁门都没人进来，现在就咱们几个住，开后门太不安全了，我想把后门锁上，以后大家就都从前门走吧。”

陈珂写字：「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