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磊不敢逼她,“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我给你擦点药。”

他拿起碘伏,想给陈珂破口的手涂药,陈珂躲开:「没事,我自己来」

当晚,陈珂失眠,早上起来准备下楼买菜,门口放着几包菜,她知道是谁,给顾磊发了消息,请他和李奶奶中午一起吃饭。

李奶奶去吃酒了,中午只有顾磊一人上楼,大家都没提去岄州的事。

晚上,陈珂从浴室出来,回房间,门一推开,坐在椅子上抽烟的人,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陈汶山朝她看来,她没戴助听器,他也没说话。

四目相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疯狂涌动。

明明才十天没见,却仿佛久别重逢。

半晌,陈珂进门,关门。

她问:「你吃饭了吗?」

陈汶山不回答。

陈珂不晓得陈汶山是什么意思,警察抓住的人不是他,他现在不跑还回来找她,是不放心,想杀人灭口吗?

陈汶山看出陈珂眼底怯意,开口:“过来。”

陈珂没有拒绝的权利。

往前走了三步,她站在陈汶山面前。

陈汶山微微抬头,盯着她的脸,一个字都没说,但陈珂看懂了。

手指微蜷,她小心翼翼,往前挪了半步,骑在陈汶山腿上。

陈汶山没拒绝。

陈珂环上他脖颈,侧头绕开他挺直的鼻梁,吻上他的唇。

陈汶山闭着嘴,陈珂用舌头顶开,才吻了不到五秒,陈汶山单手搂着她的腰,起身将她按在床上。

第十九章 起杀心

除了亲吻,几乎没有任何前|戏,陈汶山扒了陈珂的睡裤和内|裤,只解开自己裤链,直接往里捅。

陈珂很干,本能想退。

陈汶山掰着她的腿,不让她躲,喘着粗气硬干。

她不舒服,他也不会觉得爽,两人都疼。

陈珂不是第一次跟陈汶山做爱,他不是急色的人,之前在床上,他甚至算得上有耐性,也不会弄疼她。

所以这一次,不正常,与其说陈汶山在发泄欲望,他更像在报复。

陈珂立马回忆这十天自己都做了什么,除了日常生活,带陈阳跑了几家养老院和托儿所,就只剩昨天在街头被地痞欺负,是顾磊救了她。

她带顾磊回家吃饭了。

思及此处,陈珂险些打颤,她以为陈汶山走了就是走了,也许逃到外地,也许在某处被抓,总之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陈汶山很有可能就在她身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不管他想做什么,这种被盯住的感觉,都叫人如芒刺背。

陈汶山埋头苦干,故意不看陈珂的脸。

最近风声紧,他特意嘱咐过不许出去乱跑,可五人里还是有两个耐不住寂寞,偷溜出去找小姐。

嫖倡用的崭新钱不说,两人的二十张百元钞还都是连号的,小姐听他们是外地口音,又出手大方,想起警方悬赏令上写的,提供线索者,一旦确认无误,奖励十万。

98年的十万块,能在岄州市中买个五十平的房子。

小姐也是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思偷偷报了警,导致俩人前脚刚出发廊,还没过这条街,直接被警察按住。

算上陈汶山,他们一伙一共六人,都是过命的交情,不存在谁出卖谁。

但难就难在警方监控之前拍到陈汶山,确定了身高,被抓的两人都不符合,所以‘陈汶山’不出现,代表这伙人还没被一网打尽。

怕警方继续追查,剩下的三人里,有人佯装陈汶山,杀回发廊,明着是替兄弟报仇,实际上就是羊入虎口,故意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