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和财务再三确认财务并没有漏发他的年终奖的时候,牧安志爆发了。
在他们公司,不发年终奖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的三个上司都给他的绩效打D,公司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员工遇到这种事,而且发钱这种事又不是从领导口袋里掏钱,一般他们犯不着得罪员工,还能落个员工的好印象。
“孙澈涵!”牧安志立刻晓得这一定是孙澈涵干的好事,全公司除了最高位总经理其他人都知道孙澈涵处处针对牧安志。
通常来说没有无缘无故长久的仇恨,而且被挤掉的不过是她的一个朋友,又不是至亲至爱之人,牧安志私下里有听徐北娟说过,大伙讨论通过的关于孙澈涵持续针对牧安志原因有两个,其一,孙澈涵处于更年期,喜怒无常,加上她本人脾气本来就差,人品卑劣,欺软怕硬,其二她唯一的小孩出车祸死了,她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试管怀了一个却遭此横祸,她不能发泄给她老公,就全都发泄给牧安志了,正巧牧安志家里的遭遇更是火上浇油,诈捐门一出,孙澈涵恨不得天天跟全公司宣扬牧安志一家子人品是多么的卑劣。
牧安志直接去找徐北娟。
对方把他拉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向他证实了他的猜想,徐北娟说那天隔壁部门有人经过领导会议室的时候听到孙澈涵激情演讲,逐一数落牧安志有多不配合她的工作,又把牧安志一家的诈捐门拿出来佐证,坐实牧安志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大领导本来就和牧安志打交道不多,被她这么一说,估计都同意打D了。
徐北娟说完,就看到牧安志气的脸色惨白,他说了句谢了,立刻跑走了。
等到徐北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看到其他同事都纷纷挤在孙澈涵办公室门外偷听。
她问:“怎么了?”
一个说:“牧安志第一次冲孙澈涵发火啦!两个人正在对骂呢。”
另一个说:“真给力啊,我一直以为牧安志是个窝囊废,为了讨饭一直低三下四呢,没想到也有爆发的一天。”
“不过这是不是代表牧安志要撂挑子不干了啊。”
“走就走了呗,要是我也走,凭啥全公司每个人都有年终奖我没有,平时欺负我也就算了,年终奖也不给我,我来打工为了啥?受老女人的气吗?肯定是为了钱啊!”
“得了吧,你也就嘴上说说,你比牧安志还不如,你看你平时为了讨好孙澈涵,欺负牧安志的样,没种!我瞧不起你!还自诩清高,笑死人了!”
“你不也一样,你敢说你没给牧安志使过绊子?”
“我承认啊,但是我不虚伪。”
徐北娟头疼,怎么里外都在吵架啊。她凑过去听,牧安志和孙澈涵吵得挺凶的还砸东西了。
“你给我滚啊!”孙澈涵发出尖叫。
忽然门被猛地打开,围在门口的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他们看着牧安志和孙澈涵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9.10.11.12……哇,他们这是去顶楼总经理办公室?”
八卦的人们看到电梯最终停在了顶楼。
徐北娟心想:牧安志看来真的铁了心的要不干了,可是他欠的债咋办啊。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同情牧安志的,她佩服他为了生存可以忍耐一切,换做是她,想都不敢想,如果真是她也许她早就跳楼了吧。
总经理办公室外。
孙澈涵冷笑着对牧安志道:“总经理正在招待贵客呢,你要不等等?”
牧安志冷冷道:“不必了,和你一起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想吐,反正我也不想干了,我也没必要在乎公司的规章流程,你不是觉得我害怕把事情闹大吗?那就如你所愿。”
说着,牧安志坚定的迈出脚,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