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努力伸长胳膊的女孩忽然被一道影子笼住,手里的黑板擦也被人抽走。
女孩回头,看到男人宽阔的胸膛,顺着看上去,是男人突出的喉结,最后是那张轮廓硬朗的脸。
她踮着脚才能擦到的地方,男人只微微抬胳膊呼啦两下就干干净净了。
男人察觉她的视线,低头看她,举着的手还没放下,她就这样被他虚虚的半困在怀里。
鼻尖充斥着男人的气息,女孩慢慢把脑袋转回来,头低了又低,露出一段白皙纤长的脖颈。
男人喉结滚了滚,放下黑板擦,往后退了几步。
“我去镇上一趟,有要带的东西吗?”
男人拍着手上沾的粉笔屑,问她。
“学校没什么缺的了。”
女孩还面朝黑板背对着他,说话也小小声的。
男人低笑了声:“你呢?有缺的没?”
女孩纤细的手指一下下抠着黑板:“没有。”
男人又笑了一声。
一阵响动过后,沉沉的脚步声往教室门口的方向去。
女孩微微侧头,已经走出教室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往回看。
阳光打在他身上,寒风吹得他衣摆轻晃,她看见他又笑了一下。
“傍晚过来给你装炉子。”
下午的课上的磕磕绊绊,女孩时不时的走神,最后干脆带孩子们上了堂美术课。
孩子们低头认真的画画,教室里静悄悄的。
她又想起男人临走时的那个笑,脸忍不住红了。
女孩懊恼的捶捶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人家哈浊先生多正直的人,她到草原上的这一个多月,人家帮她搬水缸,帮她修窗户,帮她装电灯,带她买东西的,她竟然觊觎人家的色相!
罪过罪过!
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唾弃几遍的女孩,在看到靠在正对教室门口墙边的男人时,已经能毫无负担的对人笑笑。
靠着墙的男人动作一顿,神色莫名的把脚边一截被风吹得咕噜乱滚的金属管子踩住。
孩子们都回家后,男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外头,又把桌子拖过去,手上拿着把标尺,在墙上画点。
“你先出去,灰大。”
男人头也不回的嘱咐,女孩应声,躲到教室外面。
她刚踏出教室,背后就响起了电钻的声音。
女孩坐在男人先前搬出来的凳子上,时不时歪头往里面瞅瞅。
太阳快要沉下去的时候,电钻声停了。
女孩扶着门框,教室里头尘土飞扬。
“哈浊先生!”
她站在外面喊他,没听到回应,模糊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往外头走出来。
男人摘了捂在口鼻处的布,抖抖身上灰白的墙灰。
“怎么了?”
他站的离女孩有些远,怕蹭脏了她的衣服。
女孩盯着他眉毛上沾着的白灰,忍不住往前两步,抬手给他抚下来。
“很晚了,我做饭,一会儿吃了饭再弄吧。”
女孩声音柔柔的,刚才抚在他眉骨上的手指也柔柔的,男人眨了下眼。
“就当是那天你要请我的?”
男人把手里的布重新围上,说话的声音闷在布里。
女孩连忙摇头:“这个不算。”
男人看了她一眼,转头往教室里走。
女孩在原地愣了愣,平白从那张只露出双眼睛的脸上看出了笑意。
男人把炉子装好的时候,饭也做好了。
雅雅兑了一盆温水给他洗手:“我这里没有别的毛巾,你先用我的吧。”
洗完脸的男人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