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她身上也磕碰出好多淤青,而医生那里的药酒已经用完了。
于是,他连夜骑马去镇上买了一瓶治跌打的药酒。
他拿给她的时候,她捏着鼻子嫌弃味大。
族长夫人笑着跟她说那是他连夜去镇上买的。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抹药酒。
后来她的伤养好了,不用再住他的毡房。
他晚上躺在床上,属于女孩的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间,他连呼吸都放的很轻。
女孩清浅的呼吸声让这空荡了许久的毡房重新有了生气。
狗委屈的哼唧,围在床边跟男人对峙着不想出去,男人毫不留情的把它丢回了狗窝。
他坐在床边犹豫了会儿,终于脱了外袍,熄了灯,躺到她身边。
女孩还没睡着,身边躺了个人,她攥着被子,没有让他去别处睡。
男人翻身,一只大手隔着被子搭在了她腰间。
“过几天就是篝火节了。”
男人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她动了动,从被子里探出个小手握住他三根手指头。
他反手把她整只手包在手心里,另一个人的温度通过两人相握的手烫到了彼此心里。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试探的问她:“还走吗?”
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黑暗中,她依然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
他的眼永远是亮的,好像装了整个草原的风光。
“就算走也带你一起走。”
他握住她的肩膀,声音里夹杂着几不可察的颤抖:“这次不骗我?”
勇猛威武的男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叫她的心疼了一下。
“不骗。”
男人郑重的点头,只要她承诺,他就信。
哪怕……哪怕她上次骗了他。
夜深了,男人把女孩拥在怀里。
草原上的天亮的早,四点多哈浊就醒了。
怀里的人睡得香甜,白皙的小脸染上一片薄红,格外诱人。
他轻抚上她的脸,滑滑嫩嫩的触感。
他尽量放轻动作,怕手上的老茧磨疼了她。
她来时才20岁,如今也不过24岁,在他眼里还像个孩子一样纯洁无害。
以前族长就笑他不要脸,都29了还招惹小姑娘。
后来小姑娘无情的抛弃了他,族长又时常叫他看开点,那姑娘本来就不属于草原。
他在她额头落下个吻,轻手轻脚的下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要去给她做荷包蛋吃。
他每次去镇上都会带一些面粉鸡蛋类的食物,她爱吃这些。
现在厨房里的存货也够她吃一个月的。
葱花和荷包蛋的香味飘在草原上,毡房里的女孩睁开眼,迷茫的环视四周,才反应过来,她又回到了草原,回到了那个糙汉子身边。
她坐起来,正发呆,男人掀开帘子走进来。
“醒了?”
他把端着的热水放下,拧了个帕子给她擦脸。
那粉色小兔子的帕子很软和,擦在脸上也不拉的慌。
他用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随手把锁扔进了旁边的杂物筐里。
她好奇的站过去,里面都是女孩子穿的新衣服。
她侧头看他,他也正看着她。
她喉咙里一阵发堵:“都是给我买的?”
他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点头,又像是浑不在意的从里头翻找起来。
“你说过,疼女人的男人会给自己的女人买好多衣服。”
她咬着唇,看他翻乱了衣柜也没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