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克制的吻怎么能满足他两年的空荡,怎么能驱散他两年的思念。
坨成疙瘩的米粉一次一次被丢进垃圾桶,买回来的衣服一次一次被锁进柜子里。
他一次一次踏着夜色出发,一次一次踏着夜色回来。
那些独自返回的十五,他真是要死了。
这次,他终于把她带回了家。
带着茧子的大手用了些力气揉着她的耳垂,男人的嘴唇带着冲锋陷阵的气势。
她被他强势的吻剥夺了呼吸,眼角被逼出泪水。
她要窒息了,但是她没有推他,她感受着他汹涌的眷恋,就像他们刚刚在一起的那个夜晚。
漫天的星星,格桑花随风摆动,她只羞红着脸看那个男人。
男人被逼急了,脸憋的通红,支支吾吾半天。
最后只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他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嘴巴却笨的说不出一句情话。
他抱了她很久,最后在她耳边郑重的说:“哈浊永远是雅雅的马。”
心跳未定,他放开她,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女孩大口的呼吸着,一双柔嫩的手攀在男人的脖子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多久了,多久没再这样清楚的看着她,触碰她了。
“雅雅……”
他埋首在她颈间,粗重的喘息着。
哪怕是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哪怕他眼睛都红了,也依旧不敢逾越半分。
他记得她说的,要等到结婚。
女孩摸着他的头发,男人的头发很硬,又硬又直,像他的人一样,摸着粗糙,却是干净的。
男人抱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抱到铺了皮毛的摇椅上坐下。
女孩窝在摇椅里,那是他按照她的想法专门为她做的。
没想到两年多了,寨子搬了几次地方,他还留着,即使她不在。
她摸着手下的皮毛,问他:“还是以前的那一张?”
男人给她倒了一碗壶里的热奶,闷闷的应声:“嗯。”
女孩心里涩涩的,酸酸的,这个傻大个。
“不怕我不回来吗?”
男人端碗的手一顿,抬眼盯着前头窗帘上绣的一只小蝴蝶。
许久,他才端着碗给她。
“你说让我十五去接你。”
她说让他十五去接她,她会回来的。
女孩再也憋不住泪,从车站出来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他那么高大,那么熟悉,好像还是老样子,又好像更粗糙了。
她鼓起勇气喊他,他呆站着也不回头。
她怕他没有听到,又喊了一声。
这次他听到了。
他向她跑来,呼吸都乱了。
他握着她手的那双大手冰凉冰凉的,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
眼泪砸在碗里,纯白的羊奶泛起涟漪。
男人看到她的眼泪,眉头拧了起来。
他接过她手里的碗,试了试碗的温度:“烫到了?”
她抹掉眼泪,软软的对他撒娇。
“烫,哥哥给我端着。”
他的心都化了,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歪在摇椅里,用勺子舀碗里的羊奶喝。
他高高大大的身体委屈的窝在一张小板凳上,任劳任怨的给她捧着碗。
他眼里装着笑,她娇气却又很有韧劲。
她刚来支教的那个时候是深冬,雪下的很大,他跟着族长一起去接她。
纷扬的大雪里,她硬是自己走了十里地,在他们要出发去接她之前走到他们驻扎的位置。
他原以为她是个不怕苦的,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