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神色冷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不然呢，你想要什么位置？”

她的表情里多了几分不悦，林砚书知道，这是她耐心告罄的表现。

林砚书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如果我不想呢？”

苏挽月扬了扬手中的小熊，语气自信：“砚书，你把一切都交到我手中了，离开我还能跟谁？”

看着他眼中泫然欲滴的泪，缩在被窝里可怜兮兮的样子，苏挽月态度软了几分。

“好了，这么久没见，别一见面就和我耍小性子。”

她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亲，而后一路从耳垂吻到他眼角，直寻他柔软的唇瓣而去。

林砚书绷紧了身体，抗拒地推她：“苏挽月，我不想做。”

“是吗。”苏挽月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乖乖，我等你求我。”

身体里陡然窜起细密的痒意，林砚书浑身顿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她。

苏挽月唇角勾着几分冷漠的恶劣，手中捏着那只小熊，手指肆意揉捏着小熊的身体。

“唔。”

难言的渴望侵袭而来，他措不及防，溢出唇角的声调一时又娇又软。

她没再动他，耐心地玩弄着指尖的小熊。

掌控着，高高在上地欣赏着他隐忍狼狈的模样，静待他的俯首称臣

曾经的情趣变成了折磨，他如被上刑，痛苦又难堪。

林砚书没再看她，死死咬着唇，将身子蜷缩地更紧了些，身体微微颤抖。

苏挽月始终没能等到他求饶，指尖的动作越发放肆，两人无声地较量着。

直到他发出一声急促地痛呼声，痛苦又压抑。

苏挽月神色一变，一把将他身子掰过来，发现他已经把嘴唇都咬烂了，血珠渗了出来。

她直接捏住他下颚，迫使他张开嘴，手指伸进他齿尖，避免他再咬伤自己，语气带着几分恼：“林砚书！你怎么就这么倔！”

林砚书浑身被汗浸透，细嫩的脸颊泛着红，眉眼间是隐忍的痛苦，声音细弱：“我不想。”

他不想做小三。

也不想去和别人的未婚妻纠缠不休。

苏挽月看着他这个样子，顿时怒气翻涌，两人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许久，她直接起身离开。

直到关门声响起，林砚书的眼泪才悉数滚落。

第4章

他不由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苏夫人亲自给他操办了盛大的成人礼。

喧嚣热闹过后，便是无尽的孤独席卷而来。

他躲在房里，想起昔日父母在世时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无声落泪。

“爸爸妈妈，我长大了，可你们却再也看不见了。”

深夜，房门被敲响。

他慌乱地擦着泪，将门开了一条细缝，躲在门后往外看。

门外的苏挽月从国外特意赶了回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手中拿着一份生日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那时的林砚书已经偷偷暗恋了她好几年，平日只敢远远偷看着她，女人的态度一贯疏离冷淡，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赶回来给自己庆生。

苏挽月隔着门缝与他对望，看见少男双眼中绽开的惊喜，湿漉漉的睫毛上悬而未滴的眼泪都忘记落下。

林砚书接过礼物，冰凉的指尖无意触到她的，他猛地缩回手，脸颊瞬间烫红。

而后他便听见女人沙哑的嗓音响起：“砚书，你是不是喜欢我？”

十八岁成人礼，他将自己献给了她，从一个男孩，成为了一个男人。

林砚书尝到眼泪的苦涩，攥紧了手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