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我回心转意？不可能的。”林晚星苦笑，“裴临川，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她转身要走，裴临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那至少让我照顾你。你看你都瘦了。”

“放手！”林晚星用力挣脱，“别碰我！我嫌恶心。”

这一声喊得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裴临川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顾昭趁机火上浇油：“裴总，没听见吗？晚星让你别碰她。”

裴临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却在看到林晚星戒备的表情时又软了下来：“好，我不碰你。但汤记得喝，我放在这里了。”

他轻轻放下保温桶，转身离开时背影竟有几分佝偻。走廊上，他靠在墙边平复呼吸，却听见病房里传来顾昭的声音：“晚星，别理他。这种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会珍惜。”

裴临川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

第十六章

三天后，林暮来医院看望姐姐。姐弟俩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林暮看着姐姐憔悴的侧脸，忍不住问：“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躲在小山村里吧？”

林晚星茫然地望着远处的梧桐树：“我...不知道。”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些年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上，现在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你可以继续跳舞啊，你的舞蹈那么好。”

“可我...”林晚星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林暮心疼地搂住姐姐的肩膀：“那不是你的错。姐，你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就在这时，裴临川拎着水果篮走过来。看到林暮，他明显怔了一下：“你们在聊什么？”

“聊我姐的新生活。”林暮挑衅地看着他，“怎么，裴总连这个都要管？”

裴临川没理会他的挑衅，专注地看着林晚星：“我联系了美国最好的艺术学院，如果你想继续深造，我会全力支持你。”

“不必了。”林晚星站起身，“我的事不劳裴总费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裴临川下意识想追，却被林暮拦住：“裴临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他讽刺地笑了，“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裴临川的眼神暗了暗，却出人意料地点点头：“对，我就是她的狗。”他推开林暮，“所以别挡道。”

病房里，顾昭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林晚星回来，他温柔地问：“和你弟弟聊得怎么样？”

林晚星勉强笑了笑：“他说我应该为自己活一次。”

“他说得对。”顾昭握住她的手，“晚星，你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口，“被困在过去里。”

门突然被推开，裴临川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车钥匙：“出院手续办好了，我送你们回去。”

顾昭挑眉：“不必了，我叫了车。”

“取消。”裴临川不容拒绝地说，“你的伤口不能久坐，我的车宽敞。”

林晚星皱眉：“裴临川，你到底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就这一次。”裴临川的声音近乎哀求，“让我为你们做点事，好吗？”

看着他卑微的样子，林晚星突然觉得心口发闷。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拿起了行李袋。

车上，裴临川透过后视镜偷偷看着林晚星的侧脸。顾昭故意凑近她耳边说话，惹得裴临川差点闯红灯。

“裴总，”顾昭在后座阴阳怪气，“开车要看路，不是看后视镜。”

裴临川握紧方向盘：“闭嘴，否则把你扔下去。”

“你扔啊。”顾昭有恃无恐地搂住林晚星的肩膀，“晚星会保护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