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白合上眼帘,不断的告诫自己要放松情绪。
必须冷静下来,不能因为这样没谱的事而坏了气度,颜瑜成天跟他在一起,一颗心全扑在他这里,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可这样的拼命劝诫,收效甚微,。
顾沉白拧着眉头,有点无法理解自己内心的烦躁怎么还梗在那里。
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开颜瑜,准备吃饭,睡觉前应该打开电脑再看看公文。
实际上,他却在拼命压抑自己不去问出想得知的更多细节。
挣扎半天,顾沉白发现他的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一边任由颜瑜缠他,一边反反复复的自问自答。
他是你的吧。
肯定是的,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怀疑过颜瑜的真心。
那为什么还是心里不舒服。
我就是一想到有人可能惦记我的人,无法忍受。
可那是颜瑜花钱买回来的,不是别人送的,你明明都问得清清楚楚的,还在别扭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就是不乐意,不乐意颜瑜拿着有可能是别人心意的物件。
对,我应该是看那根笛子不顺眼。
顾沉白自觉找到了解决办法,他扫了一眼被颜瑜丢在沙发上的乐器,突然发现,自己不光是讨厌那玉笛,连颜瑜摆弄过的洞箫都不喜欢。
说到底,他就是不喜欢颜瑜和那个疑似有心上人的乐器行老板有任何交集。
顾沉白又亲了亲颜瑜的眼皮,这才开口道:“实际演奏起来,声音有点大,我刚才在门口都听到了。”言下之意是别搞了,他不期待颜瑜能听明白,可还是想试试。
颜瑜果然听不明白言下之意,以为顾沉白是担心吵,连忙说出解决方案:“家里的隔音其实挺好的,我以后趁你下班前练,练好了就去录下来,给家里换一换曲子。”
顾沉白被噎了一下,说实话他肯定希望听到颜瑜用心为他准备的安神曲,小家伙之前倒腾曲谱的事,他是知道的,并早就看穿一直期待着。
眼下只是不希望颜瑜用那家店里买的东西弄给他听。
颜瑜献宝一样说了购买的价格,明显是想挨夸的。
他又不能直接说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扔了,毕竟那只是他内心的一个猜测,连当初乐器行老板不卖碧玉笛说的话,是销售说辞还是真心话都没弄清。
可他就是心里发烦,越看那两个长管摆在他家的沙发上就越觉得碍眼。
颜瑜这么上心,又正在兴头上,他如果偷偷扔了,肯定也会被发现跟他闹脾气的。
顾沉白烦躁的解开衬衫的领口,看着颜瑜跟他说录制的计划,愈发听不下去了。
他才不要听着破笛子破萧弹奏的一切呢。
颜瑜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眼神越来越无措。
顾沉白除了刚才压着他亲的时候是他熟悉的,现在的表情越来越平淡,甚至忍不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解开衬衫领口,这是觉得他做这些事都是无用功吗?
颜瑜的心里彷徨极了,他的心上人出身优渥,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自然是看不上他这样的小心意。
双手支着顾沉白的胸膛想站起身,掌上的触感结实紧密,刚腻在一起时,他是最喜欢趴在这上面的,眼下随着男人的工作越来越忙碌,他其实很久不敢像之前那样缠他了。
颜瑜抿了抿嘴角,克制住内心涌上的沮丧,故作轻松的留下一句:“准备吃饭了,快把衣服换了吧。”就独自步入厨房,想尽快排解无法自控的低落情绪。
顾沉白说过,当初没忍住亲了他,是觉得他乖乖的,人听话不说还总是笑嘻嘻的。
这份感情是他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