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白见门被彻底带上,拨通了冷奎的电话,“冷叔,让他们老实点,不许再给我家那位发短信。”

十五分钟后,顾沉白准时来到前院,京城今年入春晚,迎春花开了不少,但风很凉,颜瑜身上穿着旧毛绒睡衣,弯着腰哼哧哼哧干活。

这半大的庭院,全被颜瑜种满了四时轮绽的花种,去年他们一搬到这处独栋,颜瑜就跟小仓鼠一样,不断修缮家里的边边角角,让顾沉白终于不用再羡慕亲爹每天都能在餐桌上见到的漂亮插花。

周末时,陪颜瑜一起构建小花坊已经成为二人固定的家庭项目。

对于顾沉白来说很解压,仅次于睡自家鱼鱼。

本以为今日又是平静又温馨的一天,结果下午的时候,顾沉白接到来电,要去处理一些未完的工作,颜瑜开车把人送到集团楼下,要了个离别亲亲,继续向南侧的胡同长街拐去。

把车停稳后,颜瑜熟门熟路进入一家自由狂野的蒙系餐厅,餐厅内放着不知名乐器演奏的乐曲,清耳悦心,与整体风格完全不搭调。

“老板好。”店员见到颜瑜,纷纷微笑着打起招呼。

颜瑜笑着回应,问向主管:“我要的牛窝骨炖好了吗?”

“好了,早就给您放到打包盒里了。”

颜瑜十分满意,自家开了餐厅就是方便啊,费时费力的功夫菜,只要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拿到美食的颜瑜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离开,步伐轻盈,无忧无虑。

“真羡慕老板啊,家世好,长得好,性子也好。”领班望着颜瑜离开的背影,凑过来感慨。

“只羡慕这些吗?”早已成家的主管一脸狭促。

“……姐,您可别扎我心了行吗?”领班闭上眼,拒绝回应同一天失恋两次的囧事。

天知道,她第一次见那两位十指交握的双手时,道心都差点碎了。

可惜入职签了保密协议,无法声张,不然以另一位人贵的显赫背景,绝不会有人比她起号的速度更快!

往后连续三个阴雨天,正当颜瑜纠结要不要开车出去继续薅自家餐厅羊毛的时候,接到一个特别大的好消息。

顾沉白一下班回到家就觉得不对劲,他家这条鱼嘚瑟得快飘半空了。

他十分不放心地探出手,摸上颜瑜的额头。

奇怪,没发烧呀。

又来到储藏间看了又看。

咦,自酿的葡萄酒还丝毫未动……

所以,笨蛋鱼鱼这好端端的发得哪门子颠?

兴许是顾沉白眸中的狐疑太伤人,亦或是等了大半天,也没人问,下不来台,背着手的颜瑜只能神情倨傲地自曝了。

“内什么,以后跟大作曲家说话客气些。”

顾沉白懒得低头也懒得接茬。

他决定先回卧室换上居家服,用心动漠视嚣张的颜姓气焰。

谁知他的小尾巴锲而不舍,追在身后喋喋不休:“是真的!你怎么不顺着话问问我呀!”

“真就真呗,都知道你是大作曲家了还问什么问?”

颜瑜快气死了,对着顾沉白的后背发起了猛烈冲击,结果反被男人结实的背脊弹倒在地。

顾沉白当下恼了,连忙弯腰把人搂回怀中,见没摔坏,便恶狠狠斥道:“能不能不在狭小的地方跟我闹,万一崴脚了怎么办。”

颜瑜眨巴着眼睛撒娇:“你就问问我嘛,再说地毯这么厚,又摔不坏。”

顾沉白一见这眼神,就知道笨鱼又犯了拧劲儿,不顺着这人心意来,还得挨磨,于是肃着脸问道:“说吧,你怎么从大园艺家又成为了大作曲家。”

颜瑜当下搂着顾沉白的脖子眉开眼笑:“老公!我跟你说,有位智慧的伯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