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眉梢一挑。

岑情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噤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家再有钱也和你没关系,你别巴着我哥了。”

“你们家的钱啊.”宣兆用筷子扎起一个素丸子,“我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

“鬼才信。”岑情嗤了一声。

岑情吃完饭打扮起来就出门了,宣兆没问她去哪儿,倒是岑情先憋不住,离开前扭头喊宣兆:“哎,瘸子,晚上我怎么去你那酒吧?”

“地址发给你了,六点半侧门见。”宣兆笑着说。

岑情今天是披发,化了淡妆,显得她的巴掌脸尤其精致,她拎着一个logo明显的包,蹦跳着下了楼。

宣兆站在窗口看她,小姑娘出落得是真好看,像朵亭亭玉立的莲花,厚重的羽绒衣也掩盖不住她袅娜的身形。光是看着她,就能想象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相貌出众美丽动人。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宣兆双手撑着窗檐,脑子里突然跳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挺新奇的,他从来没把岑情当成过自己的什么人,更遑论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如果说岑柏言只是觉得岑情过于娇纵任性,那么宣兆可以察觉到到岑情漂亮皮囊下的自私、自我和自利。从某种程度上看,岑情和他更像是兄妹,他们骨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兆觉得,大概这就是血脉牵绊吧,万千山表面是谦谦君子,实际上虚伪到了极点。

宣兆自嘲地想,他和岑情都完美地继承了万千山的表里不一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