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都泡在他的甘泉里。

“你这样儿的花瓶都住得惯,”岑柏言倚着门框,露出了一个痞里痞气的笑容,“我好手好脚的,怎么住不惯了?”

宣兆早在心里翻来覆去叹了八百口气了,他不知道岑柏言住不住得惯,他自己住不惯啊!

岑柏言期待地看着宣兆,但宣兆不像他预想之中的雀跃,反而眉头不展,眼底写满了犹豫,岑柏言心头一沉

他不高兴吗?

他不希望我搬过来时刻陪伴吗?

他难道就不想每天一睁眼就看见我吗?

岑柏言好歹是个没满二十岁的大男生,多少还是要面子,他见宣兆是这个反应,顿时有了种自个儿的热脸倒贴了宣兆冷屁股的感觉。

霎时间失望和失落交加,但岑柏言又不想表现在面上让宣兆看出来,于是双手环抱在胸前,硬邦邦地扔下一句:“你要是不乐意,那算了。”

宣兆算是体会到骑虎难下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