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啊?”岑柏言见宣兆久久没有回应,皱着眉轻声说,“早知道我拿那巧克力味儿的,老板说卖的最好.”

“喜欢的,”宣兆笑着打断他,“很好喝,谢谢柏言。”

岑柏言悄悄松了一口气,催促道:“趁热乎赶紧多喝几口。”

宣兆垂头就着塑胶吸管抿了一口,过于粘腻的糖精味道在口腔里迅速扩散开,嘴里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浸了糖水棉花,膨胀的一大团挤压在喉咙口,咽不下去又不能吐出来。

宣兆喉结微微一动,眉头轻轻一拧实际上他皱眉的动作细微到几不可察,但岑柏言的注意力全部在宣兆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宣兆流露出的排斥,他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他是真的喜欢吗?

还是我有什么别的地方做的不好,是不是让他不高兴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岑柏言立即一个激灵,心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和个头回处对象的小姑娘似的。

他这么哆嗦了一下,宣兆还以为岑柏言冷着了,握着温热的牛奶瓶往岑柏言面前一递:“给。”

岑柏言心头一跳,那是宣兆用过的吸管。

“热的,暖和暖和。”宣兆说。

岑柏言双眼盯着宣兆的脸,低头就着宣兆的手含住了那根吸管,还没尝着瓶里的草莓牛奶就觉出了甜味儿。

操!真甜哪!

岑柏言的视线缓慢地游移到宣兆淡色的嘴唇上,眼中眸光微闪。

宣兆被岑柏言看得有些不自在,偏头抿了抿嘴唇,耳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