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绪,再睁眼时又是那个温和沉静的宣兆。
“小家伙,来吃饭吧。”宣兆抓了一把狗粮放在墙边,自己拄着拐棍退开了。
小狗还是有些畏惧,迟疑地观察了会儿,才凑过去吃起了粮食。
宣兆始终站在离小狗几步远的地方,不和它亲近。
岑柏言站起身,好奇地问:“你不喜欢狗啊?”
“不能算不喜欢吧,”宣兆沉静地说,“我妈妈对动物毛发过敏,所以我从小就不怎么接触动物。”
“那你怎么对这小东西这么上心。”岑柏言问。
“可能是因为,”宣兆顿了顿,“它和我有点像。”
岑柏言稍稍一怔,偏过头看向宣兆。他眉眼低垂,乌黑的头发衬得他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侧脸线条流畅优柔,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浅影。
在阴雨天昏暗天光的投射下,宣兆有种摄人心魄的脆弱感,但同时他肩背挺得很直,握着拐棍的左手坚实有力。
怎么会有一个人能够同时把脆弱和坚韧都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