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整整七天没理他。
他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表情冷淡:“什么事?”
“还没睡呐?”岑柏言眼也不错地盯着他看。
“已经睡了,”宣兆口是心非,“被你吵醒了。”
“又骗我,”岑柏言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爱说谎?”
宣兆看着屏幕那头的岑柏言,缓慢地眨了眨眼:“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你不也没理我。”岑柏言眉梢一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小宣老师?”
宣兆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靠在床头。
其实他们离得很远,但宣兆有种感觉,好像他和岑柏言就连鼻息都紧紧纠缠在一起。
“兆兆,”岑柏言忽然沉声说,“把灯开亮一点,我想看你清楚点儿。”
宣兆很听话,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瞬间亮如白昼。
“腿还疼不疼。”岑柏言说,“我不在你身边,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干着急。”
“早都不疼了,”宣兆把被子掀开,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左膝,“现在恢复的很好了。”
他摄像头这么一挪动,拍到了岑柏言那件灰色睡袍的一角,岑柏言眼尖地捕捉到了:“不是说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