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宣兆皱了皱鼻子,“玻璃瓶是摔了呀。”

“….”岑柏言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混账玩意儿!”

宣兆扔掉拐杖,笑着要去抱岑柏言,岑柏言嘴上说着“离我远点儿”,身体却很诚实地接住了宣兆。

“住院好闷,”宣兆说,“什么时候能回家。”

岑柏言一愣,旋即更紧地搂住宣兆:“快了。”

现在他拥有一个真实的、牢固的家,是他和宣兆的家。

“快了是多快,”宣兆叹气,“我现在已经能自己站着了。”

岑拍言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能耐的你,等你能自己跑完两圈四百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