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个事儿,还挺稀奇。”陈威说。

岑柏言问:“什么事儿?”

“就上学期,我妈怕我过不了四级,给我去找家教,本来找到的不是小宣老师,是个研一的,算小宣老师的师弟吧,”陈威把袜子脱了甩到一边,“本来都说好了,后来这男的又改口说他不来了,给我妈推荐了小宣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岑柏言眼皮突然重重一跳。

“不过这也没什么,指不定小宣老师和咱们就是有缘分呢,要不是他给我做家教,你俩还没机会勾搭上呢!”陈威贼兮兮地一笑。

岑柏言压下心头的疑虑,和陈威说:“你帮我问问你妈,原来找的那个家教叫什么,联系方式给我个。”

“你问小宣老师要呗,”陈威说,“问我妈干嘛?”

岑柏言垂眸,笑笑说:“你就帮我问问,就当住宿费了。”

“你出尔反尔,当初明明说好了的!”

惊雷酒吧三楼的VIP室,杨烁双手紧攥成拳,激动地往前扑,两个保安立即按住了他。

雅致的雕花屏风上映出一个清瘦的身影,就这么一个模糊的轮廓也透着矜贵。

东家半卧在一个软椅之上,腿上搭着毛毯一类的东西,一角垂落在地。椅边靠着细长的柱状物体,看形状像是树枝。

“你骗我!”杨烁红着眼,“你当时明明说只要我把岑柏言带来,你就帮我瞒住这件事!”

东家垂眸,屏风上他本就纤长的眼睫被拉得更长,优雅的像蝴蝶扇动羽翼。

一声轻笑传来,东家声音温和儒雅:“我答应你的事情是,销了你在我这里欠的钱。”

“你”杨烁额角青筋暴起。

东家缓缓端起一杯茶,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我本来想给你留个体面,”东家的声音依旧和缓,但听来却让人莫名不寒而栗,“但你做了我不能容忍的事情。”

宣兆本以为杨烁是被那个调酒师欺骗了,在调酒师的妻子闹事后,宣兆调查发现,杨烁明知道对方有妻有子,仍旧和他发生了关系。事发后,宣兆立即开除了那个调酒师,并且出钱帮那位女士打了离婚官司,成功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现在她成为了惊雷酒吧的行政主管。

当初宣兆看在杨烁年纪还小,想要给他一个机会,因此把这件事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为什么要害我?”杨烁崩溃地跪倒在地。

东家似乎很怕冷,往上拢了拢毯子,笑着说:“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怎么能说我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