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亲的。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的地方嘬了一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一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一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的,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浅色的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一下唇珠。
岑柏言眼神往他那儿一瞥,接着又看向绿萝,再一瞥,再看向绿萝
宣兆喝了几口水后满足地皱了皱鼻子:“我都没好意思说,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渴死我了。”
岑柏言心想你渴死了喝水就喝水,你那舌尖老是舔个什么劲。
他刚想接过水杯,宣兆双手抱着保温瓶,舌尖一点唇珠,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嘬起水来。
他白皙干净的指尖握着保温瓶瓶身,嘴唇上是亮晶晶的水渍,垂眸时睫毛上的金色光点跳动,岑柏言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这水就这么好喝?他怎么还舔个没完了.
不是,怎么就喝个没完了。
岑柏言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宣兆身上黏,他这才注意到宣兆今天戴了一副非常斯文的银框眼镜,衬得他面容愈加俊秀;简单的白色衬衣,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一双再朴素不过的黑白板鞋,在他身上偏偏就有种温和儒雅的感觉。
两个女生结伴经过他们这桌,看了眼宣兆,激动地窃窃私语,大概是说 “好帅好白好温柔” 之类的话。
“操!大庭广众的,能别喝水吗?” 岑柏言眉头一皱,“能有点儿男德吗?”
“.” 宣兆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了一阵笑声,继而手一抖,保温瓶里的水往外洒,不少都泼到了他脖子上。
岑柏言立即反应过来自个儿怕是有什么毛病,懊恼地恨不能把舌头咬掉。
“你们现在的大学生. 哈哈哈哈哈.” 宣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年纪不大,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别笑了!” 岑柏言恼羞成怒。
“纸巾,帮我拿一下。” 宣兆说。
岑柏言从手边的纸盒里揪出一摞纸巾,刚要递过去,宣兆很自然地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