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连医药费都凑不出来,拿什么和万千山岑静香抗衡。

女人从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声嘶力竭地哭嚎起来。

龚叔默默推门离开,见到门边的宣兆丝毫不意外,躬身问:“少爷,您要进去看看她吗?”

“不了,叔,你全权处理就行。”宣兆摇手。

“她想当面和东家说谢谢,”龚叔说,“少爷,你救了他们一家,她一直说你是恩人,是大好人。”

宣兆自嘲地一笑,眼底浮出一丝可以称得上的悲哀的情绪:“我?我算什么好人。”

龚叔眉头一皱:“少爷.”

“叔,我下去了,”宣兆说,“你安顿好她,明天送她回新阳。”

岑柏言从网上看见酒吧出事了,立即飞奔赶了过来,瞧见宣兆全须全尾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没事啊?”岑柏言把宣兆翻了个面儿,眼神就和X光探射机器似的,恨不能把宣兆每根头发丝都检查个彻底,“没伤着吧?听说差点儿发生踩踏事件,你有没有躲远点儿?”

宣兆忍俊不禁:“我真的没事,毫发无损。”

“那就好,我生怕你一头扎进去救人,吓死我了,操!”岑柏言抓起宣兆的手紧紧攥着。

“.傻乎乎的。”宣兆指尖点了点岑柏言的额头。

三个人回了家,岑情受了惊吓,话都明显变少不少,恹恹地锁上了房间门。

宣兆洗漱完毕,抱着脸盆进屋,床上的棉被鼓起一个包,里边已经躺进去了一个人。

岑柏言和个蚕宝宝似的,只有一颗大脑袋露在被子外头,冲着宣兆极其风骚地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客官,来啦?”

宣兆额角一跳:“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被下了药,”岑柏言眨巴眨巴眼睛,企图用他硬朗的五官展现出一种弱柳扶风的楚楚气质,“浑身没有力气,动都动不了,客官,你千万不要对我为所欲为啊!不要不要!”

他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语气却很是期待兴奋。

“.”宣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别闹了,快点滚下来!”

“真动不了了。”岑柏言接着耍赖,“被窝里太舒服了,我长在你床上了。”

宣兆不吃他这套,哼笑一声:“你再不下来,我过去踹你了。”

“你那小瘸腿,可别折腾了,”岑柏言在被窝里翻了个面儿又打了个滚,趴在床上对宣兆说,“让我在这儿睡吧,地铺又湿又冷,我昨晚一夜睡不着,现在背还疼。”

书房本来就那么点地儿,岑柏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蜷在地铺里腿都伸不直。何况现在是隆冬最冷的时候,夜里温度能到零下,虽然开了空调,但地板渗出来的冷湿气是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