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悉的身影，一道火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的脚步，她好似什么都感受不到，拉开椅子淡然坐下。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秦氏？”

莫白朝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下意识想要伸手牵过她的手，却在和她冰冷的视线对上的同时又讪讪放下，他咬牙道：

“羡鸢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难道你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池羡鸢盯着他愤恨受伤的神情，半晌后突然间笑了，莫白朝愣了一下，想不起来，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

笑了许久，她声音也有些哽咽：

“莫白朝，那我又问你，你觉得你到底哪里比得上他？他不是你，他会特地去记住我的喜好给我做饭，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回应，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只把我当作一个性伴侣。”

莫白朝脸色突然一白，手足无措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她打断。

“是你抛弃我在先，为什么你会觉得每一次你犯了错我都会原谅你，是因为我爱你，才让你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选择宋温影的每一次，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不爱你，也不恨你。”

“一个晚上结束过去我爱你的一千八百五十二天，九秒抹去我们曾经的回忆，从此我发誓，再也不会因为爱而抛下自尊，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像这两道疤痕一样，深深刻在我心里，不断提醒我，绝对不能原谅你。”

如果现在原谅了莫白朝，就是给曾经在无数个孤独夜晚里哭泣的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

池羡鸢拨弄了额头边的碎发，露出两道狰狞的疤痕，莫白朝呼吸一窒，心脏如同被捏碎成一滩烂泥，无尽的愧疚和痛苦在他心底久久回荡。

他喉咙好像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许久后，只是声音沙哑地挤出一句话：

“对不起……”

池羡鸢站起来，转身没有留恋地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

“别让我恨你。”

那天之后，她发现对面的邻居搬走了，而莫白朝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面前。

苏黎世迎来了寒冬，满城陷入雪色的静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