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在单位里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以外,一样要摸清了领导的脾气、秉性、好恶,而且说领导闲话也算娱乐的一种了,就连研究所这种道貌岸然的地方想让员工闭口不谈也是不可能的,想来这一套到哪都是一样。便好奇道:“你说给我听听,都说姑娘们什么了?”
莲翘知自己刚说走了嘴,深悔不已,见姑娘书也不读了,正一脸好奇的等着下文,便道:“我可不敢跟姑娘混说,再说我也没当真,听听罢了。”
廷珑知姚氏最忌讳下人讲究主人家长短,莲翘也从不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人人都知道的事,单自己不知道就是信息落后,不妨听听,不管有用没用权当参考了。便笑道:“你说来听听,我不告诉太太就是了。”
莲翘为难半晌才道:“也没说什么别的,那一日听人提起二房里三姑娘正说亲,一连提了十七、八个都不成,不是嫌人家门子低根基浅,就是嫌弃人家是续弦的,或是庶出的。就有人说起三姑娘生的标致又最是和气,可惜没生在二太太肚子里,偏偏孙姨娘又名声不好,弄得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
廷珑听见说,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又问道:“孙姨娘是哪个?可是三姑娘的生母?怎么就名声不好了?”
莲翘见越问越多,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便道:“姑娘别问了,哪有什么好听的呢?我过耳就忘了,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倒赶着问这些事?”
廷珑才问她两句话,倒叫她数落了一顿,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喜欢她不肯搬弄是非,深可敬爱,便也不逼她。只笑说:“好,好,不问就是了,没的叫你排揎了一顿,我瞧着如今你倒比我像小姐呢。”
莲翘一听这话脸都红的透了,坐在杌子上头也不抬,廷珑见羞着她了,还不放过,笑嘻嘻道:“我又没提你们乔木,脸红的什么?”
莲翘一听这话,又羞又气,把手里的绣活掷在廷珑怀里,一掀帘子就跑了出去。
廷珑拿起绣活来,见绣的是一对野鸭子凫水,颜色配的十分鲜亮可爱,便拔下针来,接着莲翘绣的地方飞针走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