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颂全程垂眸,哪怕知道男人的目光紧盯她的背影,可她依旧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今天差点闹出人命,连宋云挽也没敢继续刁难,只冷嗤了句:“还真是会装。”

深夜,卡上收到了陆闻修打来的一千万,秦知颂被身上的伤疼的睡不着,索性起来收拾东西。

男人这些年没少送她礼物,她找了个箱子,将那些昂贵的包包首饰一一放好。

距离离开的日子没多少天了,她不打算带走,二十寸行李箱里只装了几件轻薄的换洗衣物。

霍家远在瑞士,她一个替嫁的冲喜新娘,想来也不会被重视,秦知颂打定了主意轻装前往,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她将行李箱收好,正出神,身后却传来“嘎达”一声......

门锁自外被打开了,紧接着,男人微凉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今天那个男人是不是碰了你的肩膀?为什么不躲开?”

陆闻修刚洗过澡,赤着上身,错落有致的腹肌因气愤而微微紧绷。

秦知颂无声挣扎了下,肩上却传来牙齿狠咬的刺痛。

他贴在她的耳边:“秦知颂,去把身上给我洗二十遍!我警告你,别再妄想用这些小把戏试探我,我爱的人只会是挽挽。”

他心口不一、狂妄发泄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秦知颂平静地扯唇:“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

可这句轻飘飘的话语,终究是淹没在了隔壁传来的惊呼里。

“闻修,你去哪了?外面打雷了,我好害怕......”

听到宋云挽的声音,陆闻修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将秦知颂推出怀抱,快步冲了出去。

“别怕宝贝,我在呢......”

他温柔的呢喃,自门外传来。

听得秦知颂冷笑一声。

忽然就想起几年前,陆闻修初初暴露疯狂时,将她压在浴缸里说的那句话。

“颂颂,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可你知道吗,疯狗的颈间也会系条绳,以后......这绳子给你牵好不好?”

是啊,他最真实的一面只暴露在她的面前。

可是现在,她就要放手了,陆闻修,这条紧拴在你颈间的绳,我不牵了......

但愿,你真能如自己所说那般不在乎。

第6章 6

之后的几天,宋云挽开始忙着准备婚礼。

工作人员将嵌满碎钻的婚纱运来别墅,同时还带来了一件高定礼服。

“今晚有个慈善酒会,宝贝,你得陪我一块去。”

陆闻修帮宋云挽调整好礼服裙摆,女人却为难地皱了下眉:“可我膝盖上的痂还没好,喝不了酒。”

她假意为难,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秦知颂,男人立刻会意:“既然这伤是她给你撞的,那今晚,就让她来替你挡酒好了。”

秦知颂沉默的垂眸。

她本就不胜酒力,前几天落海的伤口更应忌酒。

可这显然是宋云挽的刁难,也没剩多少天了,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酒会设在江城最豪华的宴会大厅,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繁复的吊灯下,秦知颂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宋云挽身后,被一帮人戏称为挡酒小姐。

来找陆闻修攀关系的人很多,最开始递来的还是低度果酒,直到一帮人精有意哄宋云挽开心,塞给秦知颂的逐渐变成了威士忌、伏特加......

她喝到胃里翻涌,呛出满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冲进了厕所。

吐了个昏天暗地,甚至呕出了微红的血丝。

最后,秦知颂是撑着墙壁走出来的,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刚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