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死的念头。

若不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侯府，而明昭云在他身边，以为从此往后他们的关系能恢复如常，他恐怕早就去寻了短见。

可现在，明昭云的话如刀锋利剑，一寸一寸地剜着他的心，又将炭火和蛇笼准备好用在他身上……

不如让他死个痛快！

“既如此，奚行止，还你该还的去吧！”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都将你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你欠我的血债还清前，不论你想做什么，本公主都劝你死了这条心！”

往日记忆浮现，奚行止记得自己确实说过这些话，惭愧地低头。

明昭云挥手，禁军上前一左一右将奚行止拉下床，驱赶出屋。

屋外冰天雪地，只有院中一条路被清扫出来，没有积雪，取而代之的是炭火，铺出一条路，一路延伸到了院外。

奚行止记得，他曾经就是这么将明昭云赶在炭火上，逼她跳舞祭奠苏宁玉。

炭火不仅将她的脚底烧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有时裙摆也会被点燃，火势往上，将她身上也烧伤。

现在他也到了今日境地，被赶上炭火堆的时候，灼烧的炽痛从脚底传来，奚行止条件反射转身要逃，却被禁军抽刀封住后路。

“退一步，砍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