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衡只道:“去用饭吧。”
经此一事,王有鑫发觉杜衡非但没有疏远,倒是愈发的依赖和信用他起来。
他陪同左右慢慢打听到知县竟是个上门女婿,昔年入赘在了农户之家,连两个孩子都是跟着哥儿家姓。
这些自然也悉数进了蒋作无的耳朵里。
蒋作无心中大喜:“此般苦寒做官之人见多了,且还受内人压制的却是少见。看来想要送这位年轻新知县下马比之想的还要容易的多。”
王有鑫眼露狡黠:“教谕大人要办这等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自不在话下。”
这日,杜衡到了休沐又在埋头翻看公务迟迟不肯走,王有鑫依照经验猜出杜衡是有意不想那般早回去和自己那夜叉一般的夫郎同处屋檐之下,且在前衙又能博得个勤政的名声。
王有鑫也不忙着走,继续帮着杜衡整理公务。
“大人累了一天了,吃杯茶吧。”
杜衡接过茶杯:“你今日也早些回去吧,不必再此同本官作伴。”
“下官知大人心中苦楚,能同大人作伴是下官之幸。”
杜衡微微一笑,未置可否,只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有鑫眼见试探杜衡并未有反感,又胆子放大了些:“下官多言,大人而今已是正七品知县,若是还受内人压着,不论是对大人乃至对官声都并非好事。”
杜衡道:“可若没有他,也未有我今日,两个孩子也还小。”
王有鑫见杜衡愿意推心置腹,接着道:“大人自是重情重义之人,说白了会被内人压制,也是没有掌家的缘故。”
杜衡揉了揉眉心:“我知其中道理,只是入赘以后便是他管着家,倒是也有意争取过,只是秦家的叔父乃是强硬之人,屡不得果。”
王有鑫微声道:“若是大人想手头宽裕自在些,小人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
杜衡眉心微动:“你有何法子?”
王有鑫凑上前低声耳语了一番。
杜衡闻言色变:“不可,收受贿赂乃朝廷大忌,轻则停职查看,重则直接罢免!”
“大人言重了,县衙里的但凡是个有些神通的哪个不收点好处。大人乃是知县,日理万机为县为百姓,自当收取些献礼。”
王有鑫十分贴心道:“再者是他人自愿表授心意,又并非大人有意要求,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