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辰,看见了从门口一应出来的考生的神色, 有喜有忧, 不过是忧者居多。

只是不想自家主子也是后者中的一个。

他理解不得一场考试对读书人的重要, 但还是开口说了句话想转移杜衡的注意力。

杜衡放下书箱,坐在软垫子的马车上吐了一口浊气,摇摇头:“回去好生休息两日, 不做旁的。”

易炎看了人一眼, 没再多话, 赶着马车往回走。

春闱次月初八放榜, 盘算日子还有二十余日, 比之往昔考后的期待和焦灼等待,杜衡此次对放榜未有抱一丝的期许。

在贡院的三场考试,他考的心猿意马, 并未曾有认真作答。

一路从童考走到会试场上, 便是最低级的童生考试起便给读书人树立了科考公正森严的形象, 谁曾想到了天子脚下何等要紧的会试竟然出了舞弊之事。

杜衡不免心生失望,会试录取名额有限,每多一名舞弊之人,原本该上榜的才学之士便要被挤掉名额无攻而返。

普天之下那些清寒读书人不惧寒分冷雪刻苦读书走到此处本就难于常人,然则偏生有些人利用身在京都之便,只手遮天。

思及此,实乃是让人心中愤恨。

他失望的同时,心下也断定,这朝廷京城只怕是真的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