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王爱花的错!是她骗了我们!”

老公安的目光又顺着姚麻子媳妇的指认,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见了王爱花,他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耐心的询问,“老人家,是这么回事吗?”

王爱花做惯了农活,快七十的年纪身子骨依旧硬朗,想姚麻子媳妇这种战斗力的人,她一次能打俩,但是在面对老公安的时候,她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微微颤颤的老人家,眼?泪张口?就来,像是很委屈的样子,“这……

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是我那?儿媳妇,她……”

王爱花一边抹泪,一边摇头,仿佛家门不幸的可?怜老人,“她平时就不板正,和人勾勾搭搭,我想着她守寡这么久了,兴许挨不住也是有的,这才做主?,想要给她找门亲,谁知道今天临出门就变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家穷,没在她改嫁的时候多出点钱。”

好家伙,一下子把罪过都怪到了何春花头上。

余禾在后面听着,简直不能忍,但有人比她更快说话,更加义愤填膺,直接呵斥,声音震耳,“你个没心肝的老太婆,张口?喷粪,何春花要是为了钱,她今早何至于上吊,如果不是我早来一步,她人就死了!”

老公安处理事情经?验丰富,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不对劲,把里面的纠葛弄清楚了七八分?。

而余禾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镇定,她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一阵晕乎,险些站不住,好在杨怀成站在她身边,及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将她扶住。

听见刘光同说的话,杨怀成看向余禾的目光难掩关心担忧,“你还好吗?”

余禾摆了摆手,她推开杨怀成自?己站好,然后就不顾一切的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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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暂时不想应付外?面那?些人,公安请到了,刘光同的电话也打了,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现在,至少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是娶安慰何春花,去抱一抱她。

是的,刘光同是余禾打电话请来的。

因?为昨天走到一半,杨怀成突然停下,面色沉静的告诉余禾,他觉得何春花在他们走之前的情绪不太对。

当即余禾就想回去,但是她回去并没有什么用。

在杨怀成的协商下,两个人走到了镇上,找到了唯一一个有电话的公社门口?。

杨怀成人长?得剑眉星目,浓眉大?眼?,加上气?质一看就知道是知识分?子,很容易赢得政府工作人员的好感,加上他会来事,又悄悄给工作人员塞了东西,才破例得到了打电话的机会。

余禾有上次刘念青留给她的电话,轻而易举的打到了刘光同下榻的饭店。

当时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刘光同都已经?上车准备回部队了,差一点点就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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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还是赶上了,余禾把家里出的事情全?都说了,刘光同马不停蹄的立刻让警卫员小张调转车头,去赤嵩大?队。

而余禾还有杨怀成,则带着田安志去县里。

实在是地方太偏僻,镇上连派出所都没有,他们想要报警,必须得去县里找公安。

这个年代经?济不发?达,几乎很少有百姓自?己家里装了电话的,除非是那?些高?级干部家里,所以后世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110,现在根本没有。

甚至不同的公安局电话还不一样,想要打他们的电话,往往只有同为政府机构的部门才会有登记了他们电话的电话簿,为了工作方便。

到了县里的时候,还是杨怀成四处询问,才打听到了县里的公安局在哪里。

当时遇上的就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