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庖厨,义正辞严地说他们纪家治的是病,他管的是口腹之欲,都是关乎人命,也算殊途同归了。
可将纪老大夫气得够呛。
段临舟莞尔,道:“瑄儿如今年纪还小,性子未定,再过两年就会明白了……”
他说着,就见纪大夫脸色有些奇怪,顿住了,一旁的穆裴轩心急,忙道:“纪大夫,如何,我只探出临舟今日的脉象和以往有些不同,可却不知……”
纪大夫捻了捻胡须,起身朝他二人抬手行了一礼,脸上露出一个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妃,这是喜脉啊。”
穆裴轩:“……啊?”
段临舟也呆住了。
穆裴轩不知是如何将纪大夫送走的,隐约听见他叮嘱了许多,可半个字也没入耳,只“哦”“好”“嗯”应着,眼神仍有些发飘,看得纪大夫叹了口气,招过分墨将话都交代给了他。
纪大夫说:“王爷,不必送了,您先去看看王妃吧。”
穆裴轩:“哦。”
干巴巴地应完,转头就走,可走了两步猛地又回过头来,说:“多谢纪大夫,分墨,给纪大夫奉上喜钱。”
说完,就跟有人撵似的,大步就回去了。
回了房,段临舟还发着愣,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望着穆裴轩,四目相对,二人一时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
段临舟:“我有孕了?”
穆裴轩:“……啊,”他迟疑着点头,“纪大夫是这般说的。”
他有些焦虑,说:“我去让人把牧柯带来,万一误诊了呢?”
年关将近,牧柯回了牧氏祖地祭祖,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五六日。
穆裴轩:“牧柯太远……还是让纪老大夫亲自看看吧,临舟,要不咱们今夜就回去?”
段临舟看着他的模样,倏然就笑了,道:“不过一个喜脉,纪大夫还能诊错?”
穆裴轩一愣,心想,也是,纪大夫医术虽未必比得过纪老大夫,可也是纪大夫亲传,是瑞州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夫这么说,段临舟当真怀孕了?他心口猛地跳了起来,疾走几步,想碰段临舟,可刚碰着人,又抽了回去。
段临舟怀孕了。
段临舟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