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拿了一根非常粗的绳子回来,灯光从他的头顶照下来,阴影落在?棱角分?明的脸庞,灰蓝色眼睛傻野地紧盯着她。
这邪恶工具,这阴沉的神情,简直就是个恶魔。
这次没有小桑帮忙,图南彻底慌了,她翻过身,想要逃跑,却被托蒂抓住脚踝,一把拉到身下。
托蒂将手臂撑在?小青梅两侧,高大健壮的身躯压上去?,在?她身体上空形成了一个无处可逃的牢笼,“这半个多月你都在?和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在?一起?”
“弗雷德和帕特他们两个不是告诉过你嘛。”
“我想听你讲,把《太阳报》没披露出来的事都讲一遍,先从第?二天做了什么,谁和谁弹钢琴开始讲。”
图南不想讲,她忙着保卫身上的衣服,就像是个被发?飙小孩弄得焦头烂额的大人,莎朗对她的报复总是那么幼稚,他居然趁着逼供的间隙,把她脱成了比基尼。
当有人敲门时,这个家伙迅速用被子把她裹成蚕蛹,然后把他那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绳子缠到她的被子上。
图南感觉自己像个夹心一样在?被卷里翻来覆去?,“混蛋,放开我,要是让小桑知道了,他一定会?让你好看”
托蒂一点就炸,尤其是当小青梅毫无理由地表现出对另一位竹马的偏爱时,“你以为他现在?在?哪里?这绳子就是他的。”
“你说谎。”图南根本不相信竹马桑会?这么对待她,“就算这绳子是他的,肯定有别的用途。”
她拼命蛄蛹,伸出手想要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但莎朗攥住她的胳膊塞进?被子卷里,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绑得更?紧。
“他妈的,你的好桑德罗巴不得我把你绑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图南很生气,她了解小桑的性?格,然而,托蒂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人生中第?二次体会?变成一个墨西哥卷饼,图南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等?着托蒂回来,她心里气得发?狂,恨不得立刻把他的脸挠花,让他一个月都没脸出门。
但这家伙出去?了两分?钟,还没有回来,她又有点心急如焚,虽然说皮耶罗在?打牌,一时半会?回不来,但这样卷着,她很难受。
……
皮耶罗刚进?房门,听到卧室传来一阵娇矜骂声,他反手就把门关?上,顺便落了锁,然后才快步朝卧室走去?。
“混蛋,你敢让我出丑,等?我出去?,你就完蛋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骂声愈发?激烈,皮耶罗深吸一口?气,绅士地敲了敲门,“图南尔,是我,我方便进?来吗?”
这么做显然是非常冒险的,被莎朗脱下来的衣服还丢在?地毯上。
可图南刚才听到开门的动静,愤怒之下从床上蛄蛹着摔到地上,现在?非常难受,“阿莱萨,快点进?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皮耶罗立马推开门,一个人形被卷在?地上艰难蛄蛹,微卷长发?如瀑布般蜿蜒。
他赶紧朝床边走去?,离得越近,越能闻到一股让人心驰神摇的玫瑰香露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