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见, 图南尔。”

图南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吞下拒绝的话,就像吞下自食苦果的酒,“好吧,到时候见。”

她不敢想再一次失约之后,皮尔洛那波澜不惊的外表下会掩埋着什么样可怕的恶作剧种子。

他不是学者,不是出?色的演说家,也不是孟鲁斯卡学院的成员,却是一个可以面无表情对队友们编造最疯的故事?,玩最恶劣恶作剧的腹黑中场。

疯子不可怕,平静的发疯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报复就会来到,可能是很久之后,类似于酒吧洗手间那个的热吻,也可能是冷不丁来上那么一下,就像心理疗愈室那个可恶的“墨西哥卷饼”。

前?者让人?惶惶不安,后者让人?无处发泄,图南放下笔,起身去?收拾东西,当她穿戴整齐之后,和隔壁办公室的助教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下班。

自己?开?车去?闲逛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怎么让保镖们不将她的行踪泄露出?去?。

小桑虽然不爱和保镖们打探她的行踪,但他最近出?奇的黏人?,难保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但转念一想,只要她晚上或者第二天早上,在小桑从罗马回来之前?先一步进?入他的卧室,就算小桑问起也有话可以回他。

图南考虑到让竹马桑放弃带有诱惑魅力?的晨曦应该挺困难的,但他比赛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只要小心一点不去?撩拨他,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然而让图南没有料到的是,她刚进?入公寓,脱下大衣挂起来,还没有坐到沙发上,和皮尔洛假意寒暄一番,像往常一样等待气氛升温,就被他按倒在床上。

现在距离她进?入公寓不过十几分钟,什么交流都还没来得?及深入,只有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个彻彻底底。

图南一把推开?皮尔洛,直等到他坐回沙发上,才挣扎着坐起来,她羞愤地拢住白?大褂,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问,“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医生。”皮尔洛很淡定,他那纹丝不动的二郎腿,没睡醒的深邃眼睛,这些因素组合起来就导致他虽然在盯视她,也显得?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就像个优雅贵公子。

“……你呢?”

“病人?。”

图南被噎住了,她能感?觉到皮尔洛确实有病,病得?还不轻。

黑色蕾丝吊带裙还是吊带和短裙两件套,更别说它们还如此的轻盈软透,短裙遮到腿根,背心下摆虽然有着细密的黑色流苏,连肚脐都遮不住。

人?如何能对这样小众化的cosplay爱好拥有良好的适应能力?,这一天简直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天。

图南磨蹭了半天才有勇气下床,“这位病人?,我要来对你进?行治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配合,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皮尔洛凝视着向?他走来的图南,视线慢慢下滑,白?大褂堪堪遮住大腿,流苏微动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黑丝袜一直拉到腿根,丝带系到黑色蕾丝短裙上,勾勒出?莹白?美腿的迷人?曲线。

她的身材如此凹凸有致,她的装扮如此性感?动人?,假如世界上真有这样一个队医,能让他在病中仍然能尽情畅饮她动人?的声音,呼吸她清甜的空气,通往欲望花园处处都是荫庇和抚慰的小路,那就只能是这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女人?。

有些时候,出?于对她身体的渴望燃烧会促使他摩挲她用过的酒杯,亲吻她穿过的贴身衣物。

皮尔洛觉得?自己?变得?阴暗而充满报复欲,但他的渴望却飞速增长,而他宁愿死?去?,朽烂,也不愿意放弃行使他作为情人?的权利。

这样的想法秘密地燃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