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安切洛蒂以一句提问与比赛无关?为由,就拍拍屁股走人。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当他觉得对?斯兰蒂娜的问题避而不谈是?最好的保护时,他就会那样做。

众记者:……

“图南尔小姐,那些被你丢在杂物间的东西要收拾掉吗?”

阿莲莎敲响了图南书房的门,一个三十多?岁的荷兰女人,是?米诺雇佣来为图南打理生活起居的人。

“是?什?么东西?”图南放下?笔,揉了揉额角。

“一些没有拆封的快递盒。”

“扔掉吧等等”

听到图南说?等等,刚要关?门离开的阿莲莎停了下?来。

图南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算了,就这样放着。”

她想起来了,那些快递盒,是?戴维德给她寄过来的生日礼物。

在不知道安切洛蒂是?她亲生父亲的那几年,她和戴维德的关?系也有过一段很融洽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算起来,从第一次认识戴维德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罗马,阴雨绵绵,小公园里随处可见樱桃和绿冠松树。

连绵细雨从天空飘落,落在一柄藏在树后的绿色卡通猪头伞上,水珠弹出来,晶莹成串,滴落地?上。

伞下?的小男孩戴维德,身?材壮壮,约摸有七八岁年纪,此时正躲在树后偷窥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三人。

绿冠松树下?,两个小男孩把?一个矮一点的小女孩紧紧抱在中间,只露出一点粉白的耳垂,溅落在地?上的水珠打湿了两个人的球鞋和裤子,却没有打湿小姑娘的裙摆。

“都说?了今天会下?雨要带伞,你怎么这么笨,连放没放包里都能忘?”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图南打了一个喷嚏,软糯奶萌的童音响起。

金发蓝眼的小男孩托蒂很不服气,“哼,桑德罗不是?也忘了带,你怎么不说?他?”

“别说?了,桑德罗已?经很自责了。”

自责的桑德罗额前黑色卷发被风吹得一翘一翘,看起来有点呆萌,他正从口袋里掏出小零食往嘴里塞,还不忘给图南红嫣嫣的小嘴里塞上一点。

“给我也来点。”托蒂很不满好兄弟这种偏心的行为。

内斯塔掏出一块零食,换了一只手递给他。

于是?他们放弃思考当下?该怎么回家的困境,三张婴儿?肥的小脸鼓鼓囊囊,像是?仿佛有了零食就没有了忧愁的小松鼠。

但内斯塔兜里的零食很快被吃完,躲雨的三人帮重?新陷入了迷茫。

眼看着雨下?得越来越大,托蒂挠了挠金发脑袋,“现在怎么办?”

图南在两人又挤又热的怀抱里动了动,“淋雨回去,只要跑得快一点”

“不行。”

“不行。”

两个男孩几乎异口同声。

被挤得头昏脑涨的图南哪管这么多?,费劲地?伸手扒拉两人,粉白小胳膊刚露出来,就被两个男孩手忙脚乱地?塞回保护圈。

走也走不了,动也不让动,图南小嘴一瘪,“那你们说?有什?么好办法?”

“看樱桃树那边,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又来了,我们可以把?他的伞抢走。”托蒂摸了摸下?巴。

图南不同意,这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真过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那……”托蒂犯了难。

内斯塔抱紧了图南,“我们先把?他的伞“借”过来,等回到家拿了伞之后,再给他送回来。”

这个借是?大力出奇迹的“借”,神奇的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听懂了。

“如果他不愿意借呢?”托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