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抿了抿唇,也开始觉得谢厌说的有道理。

然而谢厌向来知道如何拿捏分寸,甚至替尉迟衍说了几句好话,道他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他今天拿来的话本里,第一本就是尉迟衍为原型创作的男主角。

果不其然,夏婉在那几份话本里又拿起了第一本,再次翻看了一遍,眉头也越皱越紧。

可谢厌又不再和她聊这些话本,而是拿出了些自己从西域带来的古怪玩意,引起夏婉的注意,又让她对外面的天地愈发心生向往。

而日子也一天天过去,距离夏婉和尉迟衍也愈发近了。

一切都在谢厌的计划中进行。

直到某个夜晚,夏婉也鼓足勇气看向了谢厌,问道:“你能带我走吗?”

后来。

距离婚期不到半月,公主却生了离奇怪病,脸部总是离奇红肿,整日打不起一点精神,就连进食也减少了,对什么事都失去了兴趣。

宋之礼在看望夏婉之后,便和谢厌单独见了面。

他还算冷静,道:“我说过,以不伤害她为前提。”

可是谢厌分明对她用了蛊虫。

“丞相这话就言重了。”谢厌依旧是冷静自若的模样,浅笑道:“那蛊虫可是公主问我要的,除了让她的脸部会暂时受到些影响,其它可都和我没关系。”

宋之礼自然明白了谢厌的意思,继续道:“你是说,她都是装的?”

谢厌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现在最想延迟婚约的可不是你我,而是公主本人。”

宋之礼的目光在谢厌身上停留了几秒,只道:“缘由。”

谢厌慵懒回答道:“或许是因为她爱上我了,想为了我抛弃尉迟小将军吧。”

而对于这个答案,宋之礼则是回以了冷笑。

第二天。

夏婉躺在床上,却又忍不住抬眼去看在她面前斗蛐蛐的江遇时和尉迟衍。

伴随着两个人激动地喊声,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问道:“谁赢了?”

怎么斗蛐蛐还能两个人一起欢呼呢?

尉迟衍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反问道:“公主殿下不是对什么事都失了兴致吗?怎么还会关心这蛐蛐的输赢。”

夏婉则是反问他:“那你们俩觉得自己在病人床前斗蛐蛐的行为是人该做的事吗?”

尉迟衍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不觉得你是病人啊。”

夏婉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人吗?”

眼见着夏婉和尉迟衍又要吵起来了,江遇时还是站了出来,有些为难地看着夏婉,道:“婉婉,你先别生气。”

夏婉则是非常顺着杆子往上爬,她拉住了江遇时的衣袖,满脸委屈道:“我生病了,我真的生病了。”

“我知道,我相信你。”江遇时是这样说的,也终于换回了夏婉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所以

站在门口。

尉迟衍面无表情:“你真的相信她吗?”

江遇时:“……”

尉迟衍继续道:“我们进屋的时候,那么大一股烧鸡的味你别说你没闻到,这算哪门子食欲不振?”

江遇时:“……我知道。”

于是尉迟衍更生气了:“你知道你还那么维护她,她很明显在骗我们啊!肯定还是为了那个谢厌!谁知道那人到底有什么坏主意!”

而江遇时还来不及回答,他们身后就有一阵轻笑声响起。

谢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眼底带着浅淡笑意,道:“尉迟将军果然聪颖,我的确是抱着目的来的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