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看得心疼:“秦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秦初叹气:“我爹回来了,因为面首的事被气坏了,我就挨打了。”
都怪那个坑货大哥,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差点另一条腿都废了。
陈夏轻咳一声,心有余悸,幸好她当时忍住了,没有跟风,不然指不定也会被爹娘一顿狠揍。
李夫子走进课堂,瞥了一眼站着的秦初,沉声道:“这次算学考试前两名的学生有幸被任命去县衙清点库房,你们跟我过来吧,去了县衙要少说话多做事,不要损了县学的脸面。
说罢,他特意看了一眼秦初,尤其是这个草包,真是走运,一次考好,就有机会被县令大人看到了,什么世道。
甲班四个,乙班三个,丙班两个。
秦初被小丫鬟扶到县衙,罐子便侯在外面,她独自去了库房。
县学一共指派了八个人,眼下加上她来了七个,其余人两两成对站着,只有她一个人落了单。
方圆几米之内,人人嫌憎,没一个理她的。
她也不觉得尴尬,目不斜视地等着,还有一个人没来呢?
反正是双数,她不会落单。
半刻钟后,丘瑾宁姗姗而来,冷冷看了她一眼,默默走开,独自站立。
秦初:“…”
老天爷一定是看她不顺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她感觉眼下就是那情况。
县衙里的师爷吩咐了一番,拿出一摞摞账册,按人头分配。
其余人都是两两搭配,一个清点,一个核对。
只有秦初两头忙,还因为昨夜挨了打,动一动就扯得疼,一个劲倒吸凉气。
“嘶-”秦初扶着腰一晃,差点没站稳,太TM疼了。
“我来清点,你核对。”丘瑾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凳子。
【作话】?
第6章
秦初看着她手里的凳子,人还没坐下,屁/股好像就条件反射性地感觉到疼了。
她对丘瑾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不碍事,我站着就行,多谢了。”
丘瑾宁微微敛眉,直接把椅子往秦初身后一放,没有说话
她只是好心,绝不是因为别的。
可心里到底是有些复杂,对待秦初无法泰然处之。
那一晚,她被人算计,阴差阳错躲到了秦初的船上,后来甚至失去理智主动求/huan…
说到底这个人是帮了她。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跟秦初见面,不用再去面对那一晚。
而不是像这样,总是碰到一起,就像她猜不透自己的心思去花楼去找答案一样,令人烦扰。
可是想起那晚的一幕幕,丘瑾宁又忍不住心头慌乱,难以从容。
秦初见她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也不矫情,想了想直接把左腿跪在凳子上撑着,多少舒服了点。
丘瑾宁看了她一眼,弯腰核对数目:“腊月七日,支棉布两百匹,余一百七十匹。”
秦初看着账目上的数字,眼花缭乱,找了找才答道:“数目无误。”
说完,她瞅了眼其他人,是这么配合的吧。
丘瑾宁见她只应声不动笔,抿了抿唇,指了指旁边的空白账册:“要逐条记录下来。”
若只是对一下账目,哪会用得着叫这么多人。
秦初眨眼,逐条记录下来,要写多少?
她四下看了看,没找到尺子之类的东西,视线落在丘瑾宁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玉牌,长方形的,看长度应该够用。
“丘小姐,可否把你腰间的玉牌借我一用?”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