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白亦初笑着和船家说道:“我这个侄儿啊,小时候体弱多病,舅父便请了师父来叫他跟着学了两招强身健体,哪里晓得他如今隔三差五却要卖弄一回。”

船家闻言,顿时笑道:“强身健体好啊!”

公孙澈总觉得自己犯了错,立即钻进小乌篷里。

河面多的是他们这种摇摇晃晃的小船只,都是去往江面上那艘最大的花船,今年的花魁甄选,便是在那艘花船上。

小乌篷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一般,很快就在拥挤的河面杀出一条血路来,白亦初他们也比同行的船只先一步到达花船上。

花船花船,自然是少不得花,而有花当有女人,有了女人怎么又能少得了香气呢?

所以一上船,公孙澈就十分不适应,被各种花香和女子的香味呛得连打喷嚏。

这时候轮到白亦初嫌弃他了,“上不得台面啊!”

公孙澈终究还是拿出那把他认为在装模作样的扇子挡在鼻子前面了,“我觉得你公费寻欢作乐,我要去告诉阿梨。”别说,效果还是有些的。

“阿梨是你能叫的么?”白亦初拿扇子敲了一回他的头,一面示意他看这些花。

那花有十二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十二花神,但事实上,每一种花就代表着今日船上等着今日出手的年轻姑娘的年纪。

而豆蔻花也在列!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里,这么大的手笔,显然今年是有看头的,且那城里传得风风火火的,说今年的花魁甄选另有神秘,且还有豆蔻少女若干。

不提他们那神秘是什么?就说着豆蔻年华的少女,根据如今律法所定,这等少女该是学堂里才是,且买卖人口又属于犯法行为,便是亲爹娘也不能将女儿卖掉。

那么这些个所谓的豆蔻少女是怎么来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趟都是要来的了。

他俩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起先白亦初在城里听说今晚的豆蔻少女时,没当一回事,心想也许就是个噱头罢了。

哪里晓得上了船来,果然是看着了满船随处可见的豆蔻花。

公孙澈又不傻,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他性子耿直,更是喜形于色,白亦初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将他带来的,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坏事?

好在公孙澈很快就冷静下来,也捕捉到了白亦初眼里的担忧,当即反而安慰起他来:“小舅放心,我心中有数。”小时候听说辽北的将军人手一只一大隼,他也想要。

父亲虽体弱,不能上战场,但作为父亲却是伟大的,他满足了儿子们所有的要求。

所以公孙冕给托人找了几只鹰。

公孙澈想那时候熬鹰,现在和熬鹰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有耐心,什么不能成?

因此他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而今年的花魁甄选非同以往,且还有豆蔻少女们所在,可想而知是何等热闹非凡。

吸引而来天南地北客人更是数不胜数。

也是如此,丫鬟需求也多。

而船上为了讲究,年纪大的妇人嬷嬷不要,不好看的不要。

周梨年纪不小,做不得姑娘们的丫鬟了,所以她成了甲板上一位光荣的扫洒‘婆子’。

沈窕比她惨,被安排去倒马桶。

因为他们觉得沈窕袖子撸起来,看起来肌肉紧实得很,一看就是个干苦力活的,不用来倒马桶实在是可惜了。

所以沈窕每天的工作在凌晨的时候,单手提着满满的恭桶,送到旁边的小船上。

周梨觉得,他们还挺有卫生意识的,还以为要直接倒在

这江里呢!

而章玄龄,凭着那小白脸的面容,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