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坏心思。

周梨的脚还没完全好,哪怕白亦初后来有条件,就用滚烫的热水和泥巴来给她敷脚,但因为那冻疮太严重了,如今自己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样子。

这叫柳小八察觉后,担心不已,不过很很快反应过来,“我自打腿能走后,无聊在村子里到处转,找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专门治冻疮的药,你敷两天肯定就完全好了。”

白亦初一听,比周梨本人更欢喜,忙就要和柳小八去取。

这会儿他已经不绑莫元夕了,所以周梨便带着莫元夕去自己的家。

但其实烧得就剩下那牢固的院墙和几堵黑乎乎的墙壁罢了。

“你家好大。”虽然只剩下废墟,但莫元夕也能看出来,这是个大院子,于是问周梨,“你家不会是地主吧?”

周梨苦笑:“若是地主便好了,我家原本有点钱,但都是我爹去东海摸珠子拿命换来的,可他也因此落下不少伤患,才早早离世。”

莫元夕闻言,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说那话提起周梨的伤心事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的头发这阵子涨了不少,从栗子头变成了炸开的栗子,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滑稽,这一垂头,又像是一颗海胆一般。

周梨忽然有些想笑,“我给你找个头巾,把头包起来吧?这样也方便。”不过转悠了一圈,发现家里这废墟上,也被柳小八洗劫过了。

至于地窖,封死的,自己暂时也打不开。

莫元夕最后自己在村里找了个破布来将头包着,等她回来周梨的脚上已经敷了药。

柳小八心情好,将自己找来的锅碗瓢盆都搬出来,然后将家里地窖的粮食都拿出来,正儿八经地煮了一顿饭。

吃完后周梨休息,他们俩喊这莫元夕搭手,在周梨家的废墟上,借着那结实牢固的墙,搭了个简易棚子。

柳小八又抱来了被子,搬来桌椅,倒像是个小屋子。

中间用床单挂着,隔成两间,这样以后他们四人就暂时住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

要说这万物生命强悍呢!莫元夕从一个以前被娇养的千金小姐,在这天灾中都能熬出来,更不过说那田间地头里被挖了不少根须的野草了还能继续茁壮成长。

撒过一场薄薄的小雨后,泥土里便钻出了一撮撮绿。

周梨第一次觉得,这个颜色是多么的好看,她的脚此刻已经好了,激动地拉着莫元夕在自己家废墟墙角开荒种菜。

这个时候,白亦初几乎已经放下了对莫元夕的防备,再说有柳小八在,因此他也放心地到镇子上去探消息。

这些天,虽然周梨对周秀珠他们只字不提,可是白亦初心里有数,只怕无时无刻,周梨那心中都挂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