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得来的粮食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但也只能认命。

想着明日起来,再将这些贼人好好惩治一番,然后想办法送走。

只是他们村子里商议,这些山贼肯定是不能放回去的。那等于是放虎归山,这等小人怎么可能感恩戴德?只怕往后反而要来疯狂报复呢!

但交给衙门,又等同于放虎归山,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

他们即便是有心想将这些匪贼都杀了,但也没有那个胆子,一时是陷入了僵局,没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而周梨回了孙家这边,问起乾三来,得知着木棉村去往州府衙门,快的话一来一去就是六天的时间。

便道:“既然他与这左云薇情深意重,不畏流言与对方身份,都要喜结连理,那想来得到消息必然是快马加鞭而来,索性咱们就在这里等。”又想明日要同那村中的管事者们商量。

就怕他们不愿意,若真是如此,那时候只能是如实相告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他们多半是不敢冒这个险,将这些贼寇留在村子里,还要等知州大人前来。

如此做了打算,周梨也安心入睡。

按理这乡里人家,又是寂静,便是有些声响,也是周梨十分眷念的哇叫虫鸣。

可因为左云薇这一伙山贼如今就被困在全是稻谷废墟的打谷场上,天还没亮,他们不知为何就在那里嚎叫起来。

一时间将村里的狗都给惊起,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实在吵闹。

于是周梨也是不得不早起来。

事实上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嚎什么?”周梨问。

沈窕快人快语,“被屎尿憋的,又被绑了手脚,不方便解手,又要面子,不肯拉在裤子里,所以在那里喊起来了 。”

又问周梨:“那左云薇被泼了一身尿,今儿不但没散去,反而更刺鼻了,咱真就让其他人就这样拉在裤子里?”那到时候得多臭?不用走近村口打谷场,怕在这村里都能闻着味道了。

“不然呢?你还要去伺候他们大小便?”不过就这样任由他们拉在裤子里,全挤在那打谷场上的话,的确是臭气熏天。

实在不妥当。

便又道:“不然你喊几个人,剪些活麻来,驱赶他们去田坝里吧。”

沈窕一听,立即拍手叫好:“好主意,到时候还能肥土又臭不着咱们。”就是得绑好了,不能叫他们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