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黛的确是要打算出门了,但是那朱邪沧海想着方才下了那样大的雨,眼下院子里的溪水几乎都已经涨得快要将小桥给淹没了。

所以很是担心这大雨才过,只怕街道上还满是积水,纵使有马车,但正因为街道上的马车不少,想来到处都是飞溅的水渍,就劝着蓝黛,“要不再等等吧?才下过这样的大雨,那周大人应该能理解你的。”

蓝黛却觉得已经答应了别人,怎好因为风雨之事而晚点?当即是强硬地要出门去。

朱邪沧海不放心,只能跟着她一道去:“罢了,我怕了你,跟你一起去吧。这街上又到处河流,我们院子里的小溪都这样汹涌,那河没准水都漫到街上来了呢!”

但是两人从沧澜巷一路出来,却见这大雨过后的街道上不但半点积水都没有,反而那一层薄薄的尘土,还被大雨给冲刷干净了。

如今这街道上一眼望去,有种窗明几净的感觉。

同样,也叫朱邪沧海觉得不真实,难以置信地搜寻着这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这不可能啊?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点积水不剩?”

从沧澜巷路过的一个本地人见他二人,虽是戴着面纱,加上这里是沧澜巷附近,便是能从装束中判断出来是举月国的人,就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这屛玉县的排水系统天下第一,并非是浪得虚名。”

是了,当年周梨他们在芦州城的时候,因那排水系统之事,淹了不少房屋,还有许多老百姓受灾。

所以当时白亦初刚来这屛玉县做县令的时候,对于这城里的排水系统就是万分的上心。

当时下了些苦力,如今看来却是相当的值得。

也是如此,来了这屛玉县的人就不想走了。除了此处的生活物资相对于便宜且种类繁多之外,更重要的是这里独天得厚的环境。

这都不是别的州府能比得了的,即便是当初的上京,更是望尘莫及。

这样的优质环境中,不少从别处迁移过来的老人,身上的病灶都在无形中少了许多呢!

一如那陈老太太和霍琅玉,如今哪个不是精神抖擞的?想当初才来之时,几乎都以为是没多少时日了。

哪里晓得她两个一日比一日精神起来。

这除了儿女子孙们孝顺,更多的还是这居住的环境过于优质。

那人说着,满脸得意表情。

赤裸裸的炫耀之意。

可是这光洁干净没有一滴积水的街道,又让朱邪沧海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

蓝黛心中也十分震惊,不过见着没积水,便也朝朱邪沧海说道:“好了,这下你放心了,街道上既然没有积水,那河道自然不可能堵塞,我去了。”

“我与你一起去吧,顺便也见见这位周大人。”朱邪沧海想着,既然已经出了门,蓝黛要见的又是那个周梨,那一起去也无妨。

也好叫自己看看,她是不是果然如同传言中的那样厉害。

但想来不过是比自己长了一两岁的年轻女子罢了,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蓝黛有些犹豫,这是女子之间的相约,自己带了个男子一起去算是什么?但一抬头看到朱邪沧海的期待,想着他对自己的种种帮助,也只好应了声:“好吧。”

随后两人只朝那拦车点去候车,直接往衙门方向去。

那衙门隔壁就是周家。

也是巧合了,周梨让挈炆催促得不行,只能放下手里的活儿,早早回家。

哪里晓得才到家中收拾好,就听她姐姐周秀珠说有客来寻,“人也奇怪,说约了你一起出门,就不进来了,就可快些去,不好叫人多等了。”

说完,回头又和元氏说,“也不知是什么人,弄得神神秘秘的,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