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白镜一一听罢,却是没做任何总结,等着那侧堂的证据送来,又和一帮官员细细对比。

堂下的梅母和这个梅应和看不清楚对方呈上去的那纸张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凭着刚才依稀听到官员们的讨论,母子俩如今已经算是将心放在肚子里了。

那梅母甚至又恢复了原本的自信,正好以前那小儿媳她就看不惯,如今小儿子做了大官,她身份配不上,本身也不是个当家做主的料子,于是将目光偷偷落到周梨的身上去。

见她还未梳着妇人鬓,心里也是有了盘算,想着看起来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过了二十还没嫁出去,显然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不过想来也是了,一个姑娘家在外抛头露面,整日与一帮大老爷们打交道,正经男人谁愿意娶这样一个媳妇啊?

就算是自己也瞧不上,谁知道她还干净不干净但一想到她的官很大,比自家儿子的大很多倍,又有些动心。

一面又打量起自己的儿子来,一表人才,只是可惜便宜那周梨了,但想到如果儿子娶了周梨,没准周梨愿意和儿子换了官,叫儿子做这个大大的官,也不算是太委屈。

大不了到时候再纳一帮小妾就好了。

堂上一帮人都在细细对比这些字迹,连周梨都在瞧,鬼晓得这梅母脑子里眼下竟是在做那异想天开的白日梦。

只是沈窕发现她打量周梨的眼神不对劲,仿佛那待宰的羔羊一般,十分不喜,奈何这是公堂之上,不然是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她的性子随着这些年和她干娘殷十三娘一起,越发没了从前的柔软,还多了几分冲劲。

十分赞同她干娘的话,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要动口。

而白大人一行人最终决定今日暂且收堂。本来大部份官员在看到堂上这个梅应和递上来的证据后,都认定了那侧堂里喊着冤屈的梅应和就是梅应中。

因嫉妒来诬告自己的兄长。

哪里晓得这侧堂里的梅应和将文章递上来后,他们不得又不开始怀疑眼前这对母子了。

侧堂里的梅应和证据呈上来比堂下这个梅应和要慢,只因他得知白大人要叫他写字辨身后,他便朝那差吏问了这三考的几个题目,然后当下挥笔泼墨,便以其中一个题目写了一篇文章出来。

这篇文章不说是有多锦绣,但却是抓住了主题,且直击重点,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他能写出来,已然是十分不错的。

如此堂下这个梅应和三考上的文章,简直就是没眼看。

按理,这个文章的水平其实也算得上是个证据,可证明侧堂里的梅应和才是真正的梅应和,可奈何堂下这个梅应和的字,也和三考的卷子上都一模一样。

而且这些字,连带着刚刚两个梅应和写出来的,都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于是,侧堂那个梅应和的文章,仿佛又算不得什么有力的证据了。因为堂下这个梅应和,还有他们至亲之人梅母作为证人。

因此白镜一行人商议之下,最终决定今日收堂,待寻得其他证据后,明日再继续开堂。

这让自信满满等着判决的梅母二人一时慌了起来。那梅母的情绪更为激动,“这不是已经证明了么?”一面拉着身旁这个梅应和:“这便是我儿梅应和,快些判了,将那该死的梅应中给关起来,好叫我儿去那尚书阁拜见上官们!”

这个梅应和也万分焦急,“是了,白大人下官还要去往尚书阁,若是再拖下去,恐不好叫上官们久等。”

白镜却是不为所动,“收堂。”这件案子算不得是什么扑朔迷离,其实但凡是有心人,都是能辨别谁才是真正的梅应和,可奈何万事都要讲究证据来办事,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