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说完,见柳相惜满脸都写完了不满,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露出个她觉得算是和善的笑容来,劝着:“大哥,你看我们虽是义兄妹,但我肯定是希望你好,现在有个帮忙照顾孩子们的人,孩子们也喜欢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晓不晓得,那外头听说有的人家,请来帮忙照顾孩子的,等着主人家一走,便偷偷给孩子喂药,这样孩子就能乖巧睡一天不哭不闹。”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柳相惜的神情。

果然,柳相惜有些信了,“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怎么没听赏罚司里提?”

“我不是说了是外面么?又不是我们屛玉县。咱们言归正传,你看人家许娘子多好啊,还陪着孩子们玩,又要给煮饭。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孩子们都喜欢她,不信你去看,现在孩子们睡得多好啊。你就辛苦些担待些,反正都是为了孩子好。”

柳相惜最后听来听去,那脑子里只剩下一句:都是为了孩子们好。

于是他终究是妥协了,自己抱了条薄毯,就往榻上去休息。

夜里孩子们照例起来换尿布,他发现本对于他来说犹如战场一般慌乱的场面,却叫那许娘子一个人轻松地就搞定了。

而且换完后,孩子们也不点着灯还要玩会儿,就继续靠着她睡着了。

柳相惜想了半宿都没想通,这许娘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一面不确定地翻开陈家那边给帮忙写的各项事宜和孩子们的习惯。

分明半夜换了尿布还要玩半个多时辰才会继续睡的。

怎么现在就不用?

而且其实不用看着本子,就这些天搬回来家里了,也是如此的啊。

不过他虽然想不通

,但不影响他继续洗尿布烧水做些杂活。

且还在千璎的训练下,速度终于快了些,能勉强煮两人的早饭和午饭了。

至于周梨带着沈窕,四处忙四处跑,极少在家中用饭。

柳相惜压根没察觉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变化,还眼巴巴盼着他爹娘派人来。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却依旧没得音讯。

却不知在他将信寄出去后,周梨也赶紧寄了。

只告诉干娘澹台夫人,如今千璎也在,就是不知道如何和柳相惜面对面相处,所以隐藏了身份,戴着面具。

但好在孩子们比他们那爹还要聪明,从味道上能辨别出来。

所以换一种方式说,现在一家四口也是其乐融融的,所以澹台夫人也不必打发人来。

如此,柳相惜自然是等不到人的。

不过沈窕整日跟在周梨身边,也察觉出了周梨对于这许娘子的不一般。

起先以为是自己多疑,但后来经过几日的观察,果然是觉得不对劲,一问才晓得,这许娘子就是孩子们的母亲。

至于两人这孩子到底是怎么生的,周梨却说是意外。

沈窕也没追问,只道:“看孩子们的娘如今宁愿戴着面具,也不愿意以真实身份出现,肯定是柳公子哪里做得不好。”

却没想到周梨竟告诉她,“孩子们的娘,是千珞的亲姐姐。”一面问起沈窕,千珞什么时候生?别到时候也是双生吧?

沈窕却是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行,只细问起千璎如何遇着周梨等细节。

她俩常在一处,周梨得空时候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倒也给说全了。

所以没当这沈窕见着千璎,都要客气都叫一声姐姐。

柳相惜却一头扎在两个孩子身上,注意力可没分到别处去,自然是没有发现。

而周梨这里,也收到了莫元夕的来信。

信是她到安州后写的,还是那谢离枯帮忙寄来的。

周梨见此,便想着这谢离枯总算是靠谱了一回,既然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