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推攘着她,“豫州的事情,比哪里都要急,你快去收拾行李,我帮你去牵马。”

殷十三娘也就半推半就,去收拾行李。

小药童听着周梨要去牵马,赶紧跟上,“属下来就是了,周馆主您不必亲自动手。”

周梨却笑道:“你晓得我家马厩在哪一处么?”

小药童尴尬一笑,的确不知,他是头一次来,而且是新聘进杏林馆的。

周梨见他跟随而来,便也问道:“豫州是来消息了么?”

小药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回着他听来的消息,说是那些辽北人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巫师,往水域里下了药,不少人都遭了秧。

因此澹台家的鹧鸪鸟那里将消息一带来,李仪便赶紧让杏林馆这头准备出发。

周梨也惊住了,心道好脏的手法。

也有些担心,等殷十三娘和小药童一走,便去了隔壁的衙门里。

果然见姜玉阳陈正良他们都还在,忙问起细节来。

方晓得是马被药了,人还没遭殃,但对面既然用了这样的手法,难保他们不会将训好的鹰隼往豫州这边下毒。

所以急忙安排了贺知然带着大夫们过去,也是以备不患。

周梨听罢,也没多留,马上便去调来了不少药材,只连夜就安排人,跟着贺知然他们的队伍一并送去豫州。

这一番忙碌,回了家去,已经是快要天亮了,只简单洗漱一回,便准备短歇会儿。

哪里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成事一刻了。

更叫她吃惊的是,从房间里出门来,准备打水洗脸,就见着一脸风尘仆仆满嘴胡茬的柳相惜坐在她门前的石阶上。

周梨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毕竟柳相惜自来都是个精致人,即便是在奇兰镇,听说也是没委屈过自己一天。

但是现在他这样子,实在是叫人觉得匪夷所思。

“你怎么了?”

柳相惜在她开门的时候,也侧过身来了,仰头看着周梨。

眼下听到周梨的问话,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骨碌碌地爬起身来,“真的么?”

“什么真的?”周梨才睡醒,脸都没洗呢!一手拿着脸盆朝着井边去。

柳相惜尾随在她身后,“你信里说的事啊!”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么?找不到那千璎,他后来忙着跟一起挈炆修路,已经完全放弃,也逐渐将这件事情给忘却脑后了。

哪里晓得周梨这忽然给自己来了一封信,好似那天降神罚,脑袋都给他震得好似成了两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