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就有法子将人都找出来。

但虽是见挈炆好像一心都扑在找这李木远之事上,可其实周梨能看出来,此刻他心中因知晓至亲之人们被害后的真相后,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只不过他是个男子,比不得女人们表达情绪那样简单,直接就哭了出来,都是藏在心里自己慢慢消化的。

所以周梨也没有多在他身边待,就将这空间留给了他。

立即便找人去太常属。

齐禀言没随着元先生在书院里授课育人,但却留在了太常属里管这各处书院建设之事。

周梨回来后,一直没空,许多人都还没来得及去拜访,自然是没空去与这齐禀言打招呼,因此也就不知道那穆满星如今在何处。

因此才找人去问他。

她这里打发去的人,倒是运气好遇着齐禀言了,但是齐禀言却正要往半月镇去办差,只给留了个地址。

周梨这下午点卯后,自己赶了车便亲自过去。

敲门的人是穆满星,小院落打理得极好,见到周梨的时候又惊又喜,“阿梨姑娘你怎么来了?我早便听说你回来了,几次想去,可齐大哥说你忙得很,我也不好上门去打扰。”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请了周梨进院子。

一开门就是一条半米宽的鹅卵石小径,两旁用新鲜的竹条编了栅栏,里面种满了各样的蔬菜,花儿倒是有几棚,就在靠近屋檐下的地方,也是用小青钻堆砌出了些花坛来,里头种满了本地常见的花草。

这院子不大,是寻常人家的样子,开门跨过这院子里的菜畦,便是能一眼看到几座小房屋。

都打理得很清爽,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井边树上挂着的衣裳。

既有女子的裙衫,也有男人的鞋袜。

穆满星的目光顺着

周梨一起看过去,那脸颊顿时爬满了红云,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那个我们在来的路上,就拜了堂。”

周梨一听,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能想得到,你这样美貌天仙的姑娘家,又有大本事,他哪里敢将你就这样带回这屛玉县来?”

屛玉县里多的是青年才俊,不管是文武都能挑出不少来。

齐禀言算得上是个满腹才华的诗人,又是元先生的关门弟子,于这名声上,他不差什么。对这朝廷又有不小的贡献,所以仕途上,往后也会一路顺畅的。

可问题是,他年纪不轻啊,比起那些才二十出头的,他便是相貌清隽儒雅,但终究是比不得那些毛头小子们的青春飞扬。

所以周梨一点都不意外,几乎能想到齐禀言当时是怎么将穆满星骗着拜了堂的。

而周梨这话,让穆满星的脸更红了,垂着头一点也不敢再看周梨。

直至两人在那从墙底下流进来,横穿过小院的小溪流边上坐下喝茶,穆满星像是才缓过来些。

自是满嘴都夸着齐禀言的好,又道:“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世间上,哪里还有谁能比他对我还好?”她的目的很简单,当时嫁给齐禀言的时候,其实对于齐禀言,多的更是感激,还是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但是两个人真正相处下,到底还是会擦出些火花来,也叫他们更为了解对方。

这也让穆满星晓得,原来被一个人真心捧在手心里,是这样幸福的事情,她又不是那木头做的心,当然是会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