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木远就不必在这军饷银钱之上有半点为难,自己也算是为了他立下汗马功劳,往后也不愁没有好日子了。

最起码这底气她是有的。

想是近来过于倒霉,以至于她有些慌张,这一慌张,那脑子便不如从前精明能算计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少了系统的辅助,所以依她的所谓聪明才智,还不足以考虑这件事情各方面的问题。

但是她身边那从前管理着不少事务的月白却是聪明得很,她早就察觉出了李木远对于何婉音的态度来,心里自然是担忧无比。

不过她并不知晓,如今檀香姑姑的蛊母已经叫何婉音指使木青去给偷来了,只当檀香姑姑没来,安心留在了那齐王府里,是为了炼药。

所以见着外面只有一个木青,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加上这出了齐州城到如今,不见李木远那边来询问何婉音这里一两句,便朝何婉音提醒道:“说起来,这件事情若成了,那是天大的好事情,姑娘便能得这不世之功。”

何婉音没听出月白口气里的担忧,反而露出些得意来,“是啊,总算要熬出头了。”

月白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有些迷茫地看着何婉音,“姑娘,你不会是真对王爷动情了吧?”她这样问,是有原因的。毕竟一个女人全身心都投入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时,才会不顾一切付出,且不计成本又不求回报。

上一次姑娘可不就是这样对那李司夜的么?真真是砸上了无数的真金白银和人,可最后得到了什么结果?这叫月白终于明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男人身上,那是出不了头的。

所以她见到何婉音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下意识便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这反而让何婉音有些不解,“你怎说这话?”竟然还认真考虑起来,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李木远这个病怏怏的男人?她想不可能吧?自己又不欠虐,干嘛要倒贴?但是坦白地说,想起那李木远有些病态的行事模样,她居然觉得血液沸腾,心跳加速。

不想这时候竟然听得月白叹气道:“运气好,姑娘得了不世之功,只不过这件事情,若是没有瞒住的话,终究不是体面事情,那并肩王不管如何说,都是王爷的老祖宗,有朝一日要是叫天下人晓得了,怕是要被唾弃的。”

说到此,望向何婉音:“姑娘,这图纸是你提供的,那自古以来,飞鸟尽弹弓藏之事,比比皆是,奴婢怕您被误了。”

这话叫何婉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像是被推进了冰窖之中一般,下意识想起李木远那无情的苍白面容来,忍不住一个哆嗦,恍然大悟起来,只在嘴里喃喃念道:“是了,是了,他那样狠心的人,只怕到时候是要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人给推出去堵这天下悠悠之口了。”

赔上自己一个人,便能洗清他满身的骂名,银钱又全部在他手。

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当下就气得牙痒痒。可是她现在对于李木远,是没有法子的,自己的绝世美貌他视若无睹,这本就是自己最大的利器,在他身上却讨不到什么便宜来。

所以何婉音有一种走到穷途末路的感觉来。

这李木远,实在是不好攻略啊!她想起了早前系统给予自己的劝说,让自己去攻略那杜仪。

可是她一想到那杜仪从小的出身环境,哪怕晓得他现在的确身份尊贵,是那贞元公的遗腹子。可一个乡下刨土长大的,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再有怎么好的基因,小时候营养跟不上,现在就算是众星捧月荣华富贵了,但肯定又丑又矮,指不定还保留着那乡下人吃饭吧唧嘴挖鼻孔抠脚丫的那一套。

这便叫她想起了自己舅舅段敏圭,还有外祖父外祖母,他们都这样,吃饭的时候放屁擤鼻涕,更是随手就来。

所以她从不和他们这些人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