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什么,只慌忙找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就匆匆出去了。

他一走,白亦初就走近周梨面前,“对不起阿梨。”他这一趟去往凤凰山,迎来的不但是玄虎军,更是从此以后,都要将过上这马背生涯,直至天下太平。

周梨当然也明白,可是她觉得大概就是宿命吧,即便是自己扭转了白亦初的命运轨迹,让他弃武从文,但到最后还是子承父业。

所以她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极力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啊呀,没事了,我的夫君文武双全,无人可及,我心里其实很自豪呢!”

但话才说完,就一下撞入了白亦初的怀里,整个人被白亦初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郁的药香味,使得周梨担心起来:“可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阿梨,我们成婚怎么这样艰难呢?”白亦初重新将意欲逃出怀抱的她按住,声音里多是一些委屈的感觉。

这叫周梨忍不住笑起来,“哪里艰难了,再说我们不是早早就拜堂了么?就差余下的仪式罢了。”

白亦初心说那哪里算?他的阿梨要坐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让自己亲自去接才是。

所以哪怕他现在便想将她占为己有,但还是极力克制住了,不能轻怠阿梨半分。

阿梨也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周梨其实有些搞不懂白亦初到底在想什么,反正觉得他这样纯情,抱着自己就单纯地抱着自己,如果自己不抬头主动亲他一下,他是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忍不住在心里悄悄叹气,他是不会不行?还是怎么回事?

可怜白亦初,满心满意是要给周梨最好的一切,所以舍不得碰她半分,哪里晓得此刻在周梨心里,竟然是开始怀疑起他作为男人的初始本能。

玄虎令消失这二十多年,兜兜转转的最后终于完整无处地到了白亦初的手里来,公孙曜晓得了原委,也觉得是天意了。

心说那时候自己也在芦州,那几个北斗司的老乞丐却没送自己,反而给了周梨。

只不过此时非同寻常,届时白亦初又要途经那燕州,离上京如此之近,自然是担心,便是千万言语地叮嘱,叫他到时候行事怎样小心等等。

等那公孙潇和公孙溶来了,三人便一起上路去。

因此事也算得上机密,所以晓得这件事情的并没有几个人。

不过柳相惜见白亦初都离开灵州了,也心急地催促着周梨快些回屛玉县,如今他眼里就只有一件事情,早些给那段少白和千珞办婚礼,然后把千璎给引来。

只是很不幸,周梨昨日从萧十策口中得知,那段少白去久茂县的时候,被本地一女子相中,千珞晓得了只带着她一众好姐妹去抢亲。

好在那久茂县的杨蝶长也是个公正的,见他两个早就有情有义,便在久茂亲自为他们俩主持了婚礼,以他们久茂山民的方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