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劝,好歹是将人给扶着重新躺回去修养。

然那牛满山却得知了公孙澈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千多号人去往芦州,虽如今他自己是拜在了杜仪麾下,但是他的初衷一开始本来也不是要建功立业,到底还是如同这云众山一般,想着自己有这点身手,为那些手无寸铁之人挣些生路来。

于是便直接来找周梨。

他是摸清楚了的,那屛玉县里,虽说大家都听杜仪的决断做事情,但这不是在外面么?情况特殊,难道还要去等杜仪的话么?这路途长远,不知道要白耽误多久呢!

他是舍不得浪费这时间的,因此就将心思落在了白亦初和周梨身上。

但白亦初如今卧伤在榻,他也不好去打扰,就直接来找周梨。

周梨本也是有些不放心那公孙澈的,如今见他主动提议要去帮忙,心中自然是愿意,但又怕这一趟生出别的事端来,只同他坦白道:“这全州一行,你也亲眼看到了,人的性命是多么的脆弱,芦州比起这全州的状况,只差不好,你去了便是等于半个身子都踏入那刀山火海里,没有回头路。”

所以她也希望这牛满山好好考虑。

牛满山虽知晓周梨是为自己好,有心劝自己考虑,但还是有些不高兴,“周姑娘你拿我牛满山做什么人来看?我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心中有数。”

周梨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只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叫你晓得,要面对的是什么,你自己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多考虑好才是。”

但牛满山行事和那云众山有些个七八分的相似,手底下当初也是带来了不少有义之士,如今也是十分愿意追随他。

至于家人朋友,还在蓝州老家,他说已经叫人去信,若是蓝州也要乱起来,只叫他们快些往灵州这宝地来。

也是在天亮之后,同公孙曜那里招呼了一声,就携着一行人追逐那公孙澈的步伐去了。

公孙曜是从来不怀疑自己这几个侄儿的,自小就在军营里长大,虽说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厮杀,可他如今要面对的人,不也是一样第一次上战场么?

但是比起自己的侄儿来,却少了许多坚韧和谋略,因此对于公孙澈的安危他反而不是很担心。

也是如此,听得他要去芦州的时候,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说。

不过有人愿意跟着他一道前去,也算是多得一份保障,公孙曜没有不愿意的。

眼见着那芦州之况,他们这里也算是尽了大力,便也劝着周梨一些。毕竟世道就是如此,哪里是谁能轻易给改变的?

周梨眼下也是有些认命了,历史轴轮便是要这样碾压过去,她的确是没有一点办法,毕竟比起这世道,她也只是一粒渺小砂砾罢了。

她如今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用自己所知,尽量改变大家的命运罢了。

来灵州那日,就已经托公孙曜帮忙联系澹台家和顾家那边,只愿他们早些收到消息才好。

一面见着受伤的众人虽说还没完全能下床来,但也是性命给保住了,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罗孝蓝已经同贺知然他们一起赶过来了,她自是挂记周梨这里,先来瞧了一回,见周梨无恙,白亦初那里也只是遭了一剑,至于那身上的毒,连贺知然都说没有什么大碍,便也放心了。

就去瞧那陈家婆媳两个。

贺知然虽跟早前来替白亦初他们诊断的郎中们一般,只说那毒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是叫人虚软一阵子罢了。

但后来听得云众山和白亦初细说那毒散发出来的黑雾,可阻挡视线之后,也是一惊。

不过随后又哈哈笑起来,“你们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众人不解他这话是何意?只听他笑着解释着说:“那毒十分霸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