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保住,“阿梨,你吓死个人了!你要出了点差错,我如何对得起你爹?”

然叫她抱住的周梨却用那一双满是憔悴的眼睛看向气呼呼的二叔公,“三婶说宜兰姐要相看人家,要借院子住一阵子,三叔还翻了黄历本子,明儿乔迁最好,我不敢误了吉时。”说罢,还转头问元氏:“元姨,我爹的牌位收好了么?”

二叔公听完她这话,又见着孤儿寡母的,好不可怜。心中顿时气得不打一处,当即便骂起来:“周火棍这个天杀喂豺狗的,生养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骨肉血亲的大哥才下土,就摸着良心来骗人的房子

!”

他骂完,并不解气,但见着周梨那副像是随时可能断气的样子,越发可怜了,当即声音放轻了几分,“梨丫头,你莫怕,别说你爹走前样样交代好,就是没有一言半语,我们老周家也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丢人啊!欺负人挂耳挂满的。

然后叮嘱元氏把周梨抱回去,也不要动周老大的牌位,这事儿他去办。

元氏抱着周梨目送二叔公牵牛回去,有些担忧,“这么一闹,怕是全村都要晓得了,你三婶那样的性子,怕以后又要为难人了。”

“闹起来才好,忍气吞声何时是个头?闹大了他们下次再想打咱家的主意,也要好好掂量,这代价能不能付得起?”这身体果然不好,就说了这么会儿的话,周梨就觉得喘气都有些费劲了,直接叫元氏送她去屋子里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