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兴奋的崇拜目光看着,到底也是个没弱冠的少年郎,当下就有些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哪里有这样聪明?不过是想,若是一亩地里多得几斤谷子,也就代表着咱们真遇着天灾了,那也不必担心饿肚子,还有几斤存粮呢!”

周梨继续看着他,颇为感慨,“果然任何想法,但凡是以最朴实的目的为出发点,都是出不了差错的。”一时看着白亦初,忽又生出一种吾家有郎长成了的感觉,只踮起脚尖来,一手比划着发现自己的个儿不过是到他下巴底下,只见着风一吹,银色月光下穿着薄衫的他越发显得风流倜傥,五官更加出挑,轮廓又是那样的完美,好个英俊儿郎啊!

便往索性在踮起些脚,往他脸色亲了一口。

原本还十分不好意思叫她那般夸赞的白亦初忽然觉得什么软软的碰了自己的脸颊一下,心头就噗噗跳着,眼眸微微颤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垂下眼帘看朝已经在自己面前低头悄悄笑的周梨,一时竟然分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只压住激动的心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阿梨你,你刚才?”

周梨本亲完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低头悄悄笑,哪里晓得白亦初这样一个儿郎,平日里见他也是高谈阔论的,不想这脸皮竟然是比自己还要薄许多,又觉得好笑。

听得他这样小心的口气,便抬起头来明目张胆地看着他问:“刚才如何了?”

白亦初那指腹还按在被周梨亲过的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傻愣愣憨憨的,整个神情与他那神仙俊貌很是不般配,对上周梨的掩着笑意的眼睛,就更慌张了。

周梨见得他这般模样,终于是没有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到最后竟是笑得站不稳,只叫白亦初给顺理成章搂在了怀里。

白亦初如今看着在他怀里还傻笑的周梨,哪里还不晓得,刚才一切果然都是真的,虽晓得她这会儿是笑话自己,但也不介怀,只是有些纳闷地看着周梨那张樱桃小口,如何也想不通,一样的嘴,为何姑娘家的就那样软软的香香的,总有一种想要试一试的冲动。

不过终究是给压制住了。

两人只坐在那如银水般流淌过院子的月光里,说了许多话,亦有年少糗事,又有未来畅想。

直至周梨最后终于是困得不行,倒在了白亦初的怀中。

周梨第二日起得仍旧是早,见着自己躺在房中的吊床上,是一点都不纳闷的,心想必然是白亦初送自己回来。

果不其然,一起来洗漱就听到殷十三娘唠叨:“你两个九岁就拜了堂,虽没有正式圆房,可也算得上是夫妻,又是恩爱有加,叫着我说,倒不如眼下趁着大家都在,将婚礼给赶紧办了,也好住在一处睡一张床上,省得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毕竟他二人常常夜里说话,说到夜深人静一方困得睡着,是常有的事了。

所以叫她说,不如成了婚,两人躺在床上说去,也省得每次抱来抱去的麻烦。

周梨敷衍地笑着,“一辈子就成婚一次,哪里有马马虎虎的道理,可不能图说话方便,就草草将婚礼办了去,免得往后羡慕人家的风光。”她其实对于婚礼,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人是白亦初就行了。

她最担心的,到底是因为两人年纪都还没二十,生怕成了婚就有孩子,自己骨头都还没长定呢!到时候若真怀了孩子,别的地方不说,这盆骨肯定得变形去。毕竟这也没有什么避孕的手段,难道成了婚,还不睡在一处么?别说是白亦初能忍得住,就是自己也垂涎他的美色啊。

昨晚悄悄抹了一把,发现他虽是看起来瘦弱,但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实实际际的八块腹肌,她是不可能摸错的。

殷十三娘却将她这敷衍的鬼话给听进去了,细想起当下这屛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