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解释着:“是柳相惜,今天我去通宝钱庄对账,遇着了他,才晓得他原是这通宝钱庄的少当家。而这通宝钱庄的大东家,就是天下第一富商澹台镜。后来聊起来,他说是随了他母亲姓,小时候就因家中富庶,引了性命之危,才躲在灵州做个普通人的。”

白亦初几人一听,一如周梨所预想的那样,没有一个不惊讶。

好一会儿,白亦初先反应过来,颇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②的感觉,“没想到,还真是在眼皮子底下。”

挈炆则后知后觉道:“难怪这通宝钱庄算是后起之秀,却能每个月都做到各州府账目统一,这送账本的速度比驿站都还要快,感情竟然是因为这幕后的大东家,乃澹台家啊。”如此,有这个实力也是理所应当了。

顾少凌关注的却不是这个,他激动地喊着:“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周梨疑惑地看着他问。

“我们这些炮灰,好像都在冥冥之中聚集在了一处。”顾少凌说。

挈炆看了看自己,“我好像并不在列。”

“那不见得,阿梨这个梦可不完整,谁知道你是不是排不上名号的小炮灰呢?”顾少凌一脸得意,仿佛作为一个有名有姓的炮灰,还是一件得意的事情一样。

但白亦初倒是十分赞同他这个话,只提醒这挈炆,“你自己也仔细些,这个事情还真说不准。”又看朝周梨,“那阿梨你可是与他说了这梦没有?”

周梨摇着头,“这如何说?跟何况那样的环境中,我也怕隔墙有耳,毕竟这样的玄妙之事,就是钦天监那边也不敢胡乱张口。便想着,你们明日既是沐休,早上约他过来,如此我们晚上去公孙府也不耽搁。”

想着这多几个人,也算是多几分可信度吧。

所以,她约了柳相惜明日上门,只说大家都许久不见了,他既然来上京,正好明日白亦初和挈炆都沐休,大家聚一聚。

白亦初赞同地点了点头,“也是,既然那何婉音已经在暗地里找他这一号人了,这件事情告诉他是宜早不宜晚的。”

柳相惜的身份到底是叫大家震撼不已,顾少凌越想越觉得心里平衡了些,身体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反而笑呵呵道:“这样说来,他和我一般无样了,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一面又好奇地看朝挈炆,“那九仙台休来作甚?你这舅舅有啥功绩么?”

九仙台原本是开国皇帝为自己和一起共患难的元勋们所修建,上记录了他们种种功勋业绩。

但早在两百年前一次地龙翻身,便被毁坏得所剩无几了,也是如此那边一直都荒废着。

“这话可不敢在外头胡说,家里也要仔细。”周梨被顾少凌的话吓了一跳,只瞪了他一眼。

如今家中下人可多,也不是全都掌握在手中。

顾少凌只压低了声音,“我就悄悄说罢了。”

挈炆放下筷子,“可能觉得当下四海安平,戍边无战事,便觉得自己这个政绩做得可还好吧。”

顾少凌又贱贱地将头朝周梨凑过来,压低着嗓子:“他估计也觉得自己这皇位来路不明,怕后世子孙说他的不是,因此才想修这九仙台,随便给自己编几个鲜光事迹在上头,将这事儿压了下去。”

要说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