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公孙冕一干人等,很是茫然。“什么阿聿?有阿聿的消息了?”

如今白亦初的身份李晟都知晓了,公孙曜也不怕什么人多口杂了,只兴奋地转过头来,“大哥,阿聿来上京参加会试了,我听着陛下的意思,想来他也是上了榜,后日便也要入金銮殿的。”

公孙冕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你方才说什么?你说阿聿?”

“是,是阿聿,他来上京了,如今就住在银杏街那边。”公孙曜再次解释着。

一面又怕公孙冕不信,只自己如何在芦州发现白亦初的话一一道明。

“皇天保佑!”公孙冕激动得浑身都颤抖着,“小舅舅泉下有知,也该明目了。”可又忍不住责怪起公孙曜:“你为何不早说?也不将人接来家里,那在外面,如何能比得了家里好?”

这时候公孙夫人开口了,“也是为了阿聿的安危考虑,老大你不必怪你弟弟。”

不过大家虽高兴,却也担心霍家那边,又拿规矩一套,让白亦初回将军府去。

然而公孙夫人一想起那宗族谱书上,并没有阿聿的名字,弟弟名下便是一片空白,只冷笑一声:“想得容易,当初我求他们将阿聿的名字添上去,便百般阻拦,如今阿聿再回来,休想像是当年一般!”

这一夜,对于整个公孙府来说十分欢喜,大家都处于一种兴奋激动中。

那霍轻舟小时候,又是公孙冕这个侄儿亲自将他带大的,所以对这个小舅舅的儿子白亦初,也是充满了期待。

他们一夜激动难安免,白亦初他们却惦记明日放榜,早早便歇息了下去。

唯独那韩玉真忧心了一宿。

但第二日见大家都在紧张等着放榜,便也没提昨晚天权来家中之事。

周梨还是叫萝卜崽在去等消息了,但想到这里是上京,人只怕比那芦州还要不知道超出多少呢!也叮嘱着他,“你莫要挤进去,在外听一听便是,反正早晚咱能晓得的,不差那点时间。”

萝卜崽自然是应了,也将周梨的话放在心上,一路马不停蹄跑去瞧榜,果然见这里人山人海,的确不是芦州能比。

加上他来得也不早,便没冒险挤进去,只在外面游走着。

听得有人说正在放榜,一时激动不已,心里想着阿初哥已经拿了两个榜首,若是再得这会试榜首的话,那便是传统老三元了。

因此也激动不已,只和旁边也在等消息的各家仆从交流着。

正说着,听得人群里有人高呼:“让一让,让一让!”

果然只见前面的人群里让出一条道来,一个胸前挂着大红绸花的报子满脸激动地走出来,随后往前面的马厩里拉了马出来,翻身跨上,哒哒哒地便走了。

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那身上挂着的大红绸花,只将萝卜崽的眼睛晃得有些花。

方才同他说话的一个仆从,也不知是谁家的,见他傻愣着,只拍了他肩膀一下,“可快别傻看了,这是会元报子!”然后也踮着脚朝前面人群里面打听,管他认识不认识,张口就问:“喂,晓得会元是哪个吗?是太傅公子,还是崔家少爷?”

他们这里算是外围了,哪里晓得是哪个?只有人凭口道:“肯定是邵太傅家的邵公子,好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物,只怕到了金銮殿里,陛下也要点他做状元呢!”

立马又要人反驳,“那好看的,都留着做探花呢!我猜是崔家少爷才是,人家小小年纪便是江南神童,又都连中两个榜首,如今也只差这第三元了。”

萝卜崽听了,忍不住赞道:“这崔少爷果然厉害,和我家公子一样,前面的院试乡试都是榜首。”

只不过他这话,引来周边众人一阵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