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像极了周梨那个世界的步行街。

她便在这里一处酒楼挑了个临窗的位置,然后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贵族小姐们每日挑挑拣拣,累了就上这酒楼来吃吃喝喝。

顾少凌一开始觉得能瞧见这么多姑娘家,还能明目张胆看,十分新鲜。但这一连着看几日,也是觉得眼睛有些疲劳了。

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盏,“阿梨,你都不觉得厌么?”

周梨正吃着小点心,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少女们,“看美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厌?”倒是怀疑地看了看顾少凌:“兄弟,你很不对劲啊。”

顾少凌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周梨那眼神和话语里的意思,一时暴起,“你差不多得了,这就好比山珍海味,天天吃谁不嫌腻?”

“吴大人就不嫌,我们来上京的时候,他又重新纳了一门美妾呢!”

顾少凌嘴角直抽搐,“他就是个老色胚,你居然拿我和他相提并论?”不过身体是真好。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得楼下传来女人家的吵闹声,两人顿时都掩不住一颗八卦的心,纷纷朝着窗外探去。

只见对面那首饰铺子里,不知道是谁家的两个小姐因为一支簪子起了矛盾,如今正是唇枪舌剑争锋相对。

顾少凌忽然就来了精神,“你这里等着,我去细细听。”然后咚咚跑下楼去,不一会儿周梨就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首饰铺子里,一面佯装挑选首饰,一面立着耳朵仔细听那两姑娘争辩。

周梨见这一幕,不禁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听得邻桌上,也传来一阵笑声,她不禁扭头瞧去,正对上一个红衣姑娘。

那姑娘倒是个自来熟的,见周梨看她,只道:“你这个兄长好生有趣,等他回来了,一会儿也叫我听听,他从下面听来了什么。”

周梨却是颇有些尴尬,一面点着头。又见那姑娘衣衫华贵,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刚才还有个小丫头伺候在她跟前,却叫她打发着去给买糖炒栗子。

按理,也是快回来了。

而也随着周梨点头,她便凑了过来,和周梨一张桌子坐下,“我听你们说话,不像是本地人?我猜想,你们家里必然是有要参加春闱的学子吧?”

她倒是聪慧,但又因过于热情了些,叫周梨有些防备起来。不过她老早就是个喜形不于色的人,面上自然是不会露出来,眼里也有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你好聪明,我陪着未婚夫一起来参加春闱呢!你家里也有兄长要参考么?”

那姑娘闻言,一副果然叫我猜中了的得意样子。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周梨是陪同未婚夫来的,便只热心道:“这满上京的姑娘,一个个都好生无趣。”说罢,拿下巴指了指对面吵架的两位小姐:“你看她们,竟是为了一支簪子,就争个面红耳赤的,也不怕丢了人。”

随即又转回来看着周梨,“我虽不知道你未婚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这历年春闱,放了榜后,多的是那榜下捉胥的,你到时候可要将人看紧了。”

周梨闻言,心说这也不知是谁家小姐,这般热心肠。一面点着头,“多谢提醒。”

但对方却觉得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我可没同你玩笑,大前年的时候,我就看着一个进士,因有几分好样貌,便让

一位尚书家里抢了去,十几个家丁壮汉,叫他挣扎不得,他那书童当场就个急得晕了过去,险些叫人给踩伤了。”

后来万幸那进士倒是个坦白人,家中早有妻子,如今已是身怀六甲,那位尚书郎家才放了他走。

周梨听在心里,当下已经打定了主意,到时候不叫白亦初自己去看榜不就好了。

反正白亦初那张脸,也不宜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两人正说着,这姑